细雨绵绵、硝烟袅袅。

    临县城的残影如劫后余生,戚滨带着人正人清理搬运尸体,而城外的齐王军营也开始撤兵准备从滨山回桐州。

    魏煜已经醒了,伤势不轻,药都未饮,魏呈便来到他的帐内不停的吵着要退兵。

    魏煜乏了,眼神暗了暗,传令撤兵。

    临县的城垒之上,魏漓目视前方远远看着齐王的人远去,而他的三步之外跪着暗三跟暗。

    暗三已经将暗二身死,阿玉不知所踪的事情尽数道出。

    他现在整个身子都伏在地上,以头磕地,冷汗直流。

    暗三的话已经说完很久了,魏漓一声不吭,就那么站着默默凝视远方。

    这种气氛混着城内还未消散的血腥味,感觉糟糕至极。

    “殿,殿下。”暗三憋了半天又开口了,“暗二虽然身死,不过船上并未见过与娘娘相关的痕迹。香兰与香萍已经沿河去找,临走时说好如果寻到踪迹就传信予我等,现在还没有信息,或许,或许暗二事先做了安排,娘娘根本无事。”

    这虽是暗三的分析跟猜想,不过此时此刻他真的希望人会没事,不然……

    想想刚刚在城下死的那些人,暗三就一阵阵后怕,他跟了主子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大开杀戒,那身手完全是常人所不能比,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当时的震憾,要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会有人会相信。

    暗三说完身子止不住的抖了起来,因为听完刚刚的话殿下总算有反映了,侧着头在看他。

    那是怎样的一种视线暗三不得而知,却能感受到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力跟恐惧。

    暗三闭眼,内心长舒了一口气,已经做好了扑死的准备。

    跟了殿下这么久,良王是什么脾性他也了解一些,原本不用到这个地步,千不该万不该去说谎,去欺瞒主子。

    他只是一暗卫,传递信息执行任务,如何处事自有上面的命令发出,先前是他自做主张了。

    其实他也不是怕死,认主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还怕什么死。

    之所以说谎,只是不想让主子在前线与后方左右为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