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在这里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进门时大家都没有去拦她。

    “我晓得了,在这儿等等。”

    阿玉站在小东子旁边,其实进门时她就感觉不太对劲了,平时屋内那会站这么多人,只是没有想到殿下在房中议事。

    外面的一行人就这么伫着,而屋内的两位沉疑片刻之后又开始左右分析利弊。

    “殿下,以属下看来削藩只是第一步,后续藩王只会被继续架空,直至交兵弃权被招回京中做闲散王爷。目的应当如此。”

    一听会被招回去做个闲王,魏漓那是一千万个不乐意,在京中那些日子太过于憋屈,怎有自己做一方之王来得自在。

    可削藩之事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削得了的。

    削兵权他不怕,因为手头上无兵,但削他的税奉那就不行了。

    魏漓看着身侧的一千两白银,指了指远处的椅子道,“先生,可有,想法?”

    水先生撩袍而坐,沉默片刻便道,“殿下,削藩自当会以兵权为先,可我们无兵权在手并非好事,我担心那些人会从别的地方下手。”

    既然最终目的是招藩王归京,那就说明谁都不可能放过,反而最弱的会成为靶子,拿去开一个先河。

    有了这个先河在,别的人也会变得顺理成章了。

    而外放的五位藩王,魏漓无疑就是目前最弱的那一位。

    水先生继续道,“话虽这么说,可真要削藩定然无人响应,我猜测京中那些人会先以条例治兵,聚兵将于皇权,以建造开疆为理由削弱税奉以充国库。解决外患,内朝斗争见分晓。”

    既然会被魏漓看上成为幕僚,水先生自有一番独特的见解,在他看来,京中那些原本斗得你死我活的人,多半已经联手了。

    真要是这般,事情棘手。

    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民,上面决定的事情若是不应,可定逆谋。

    水先生能想到的事情魏漓自然都清楚,他要的不是分析,而是解决方法。

    于是,他继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