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周进弓身,带了个小太监离去,再进来时那小太监手里多了一个托盘,上面摆了十来本蒙了皮的书。

    魏漓挑了最上面的两本随意翻了翻,给了周进一个赞赏的眼神。

    周进笑得灿烂,视线放在那些书上却深有意味。

    是夜,阿玉铺好床榻,望了眼坐于炕榻上看书的男人道,“殿下,现下可要安置?”

    魏漓闻声抬眼,看了眼女人,又将视线放在书上,片刻便柔声道,“你,今日,如枝头,红梅。”

    男人的嗓音如春雨润物,只是那话太莫名其妙了,阿玉听得一怔,见良王眼如秋水般盯着她,脸就烧了起来。

    “殿下,你怎么也学会打趣奴婢了。”

    阿玉捏着衣倨,想到男人在夸她心跳得利害,多看一眼她都是不敢的。

    这人不是还在耍小脾气么,怎的突然不气了,还夸起来人。

    阿玉不解,微红的俏脸印着粉红衣裳,比红梅更加鲜亮。

    魏漓的眉头挑了挑,盯着话本之上那穷书生跟小姐说的话,心道,“果然。原来女人真有这般莫名其妙的心思,不喜银子,喜花言巧语。”

    如此,他又轻咳了声道,“这两日,睡得,可好?”

    “啊?”阿玉局促,心想这人问她睡得好不好干啥,不过还是答道,“跟平日里无般一二。”

    这几天良王在发脾气,阿玉肯定会多想两下,没先前睡得那么舒心,可这些事情说来干嘛。

    魏漓眨眼,又看了看书,得到的回答跟书上不一样啊!

    书上那穷书生问出这话,小姐答曰,“日日思君,寝不得安好。”怎么到她这儿就变得索然无味了。

    看来,不同人的反映各有不同。

    魏漓将书合上,“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