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应头经历颇多,有些事已经看淡了,有些事却忍不下去。

    在他看来,有恩不报,跟畜生没两样。

    先不说古铁匠为人如何,但他一人在外奔波操劳,供养母女生活,却遭到这样的事,他老应头无论如何是看不下去的。

    事情总算解决了,许娇娇也不管外面的人如何议论,让许张氏邀请老应头进屋里坐。

    小万子却不进去,说他师傅不在家,时间长了怕出岔子,他要赶紧回去看着。

    这小子虽然喜欢满嘴跑火车,但做事还是蛮要得。

    许张氏感谢了一番,也没跟他多客套,反正她们都很熟了。

    就把老应头请进屋,又吩咐丫头片子倒茶,非常感激道:

    “哎呀,这次多亏了他老应叔,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被这家人恶心到什么时候去!”

    “这是小事,没什么。”老应头也没客气,坐下来道,“你们也出了银子的,倒是我老头子贪财了。”

    这个老应头说话做事,都挺干脆的。

    “这是应当的,哪能让你白跑一趟呢?更何况,这是得罪人的事儿。”许张氏道。

    老应头喝了一口茶,“嗨,我也是替大庆这小子糟心,你们家人一打听到我的头上,我就想骂古氏这对缺德的贱妇,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把主意打到大庆的头上,我听着就来气……”

    许老五扑通一声,跪在老应头的面前,哽咽的叫了一声,“老应叔,谢谢您了。”

    “没事,要是别人,我就懒得管了,你这孩子不错,以前给老头我修鼓修锣的都不收钱,我就喜欢你这小子,我不能让这对下贱的母女恶心欺负你……”

    许老四也在旁边说得津津乐道的,如何找到老应叔的,老应叔得知是这对母女想栽赃嫁祸给许老五,如何生气的,都一一的说了出来。

    “老应叔,您真是个好人,我们问了好几个古家的邻居,他们都不愿说。”

    姚氏也道,“我倒是通过几个相好的妇人打听出来了一二,但是都没人愿意过来举证的,就算她们过来,也不如老应叔的人品好,信得过。你们看古铁匠听了我们老应叔的话,都不用怀疑的,直接就甩了古氏几巴掌,那是我们老应叔在沙洲县有威望呢。”

    老许家人自然再次大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