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动静后,明落火急火燎地赶往茶坊前院,她刚一出门便看到恶霸柳二对她的爹娘恶语相向。

    男人皮肤黝黑,腰间肥肉摇摇欲坠,粗壮的手臂有好几道明显的刀疤,蜡黄色的布衣还散发着一股霉味。

    明落蹙了蹙眉,径直打断柳二的话,“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欺负我阿爹阿娘!”

    柳二粗眉一竖,原以为把人给打死了,没想到这臭丫头还活的好好的,这大大增强了他前来要债的底气。

    他又是一吼:“臭丫头,还不了钱活该被欺负,我狠话就放这,你们今天要是拿不出来一个子儿,就不是砸个牌匾那么简单的事了。”

    说着,男人双手抱胸,一副居高临下的地主模样。

    动静大了,也引的众多百姓邻里前来围观,大抵被柳二的气势吓到,众人不禁往后退了好几步。

    相反,明落根本不怕对方的威胁,她悠悠然道:“要债可以,但三个时辰之前,你不仅砸坏了我家的茶坊牌匾,还打破了我的头,这笔账,又如何算?”

    木质牌匾被砸的散向各地,像是被闪电集中,现出永远修复不好的裂痕。

    她头上的伤亦是如此,大片血渍晕染额角,结痂牢牢黏在皮肤表面,让人不寒而栗。

    柳二不以为然道:“一块破木头值几个钱?再说了,你说是我打破你的头,谁看见了?”

    明落也不想和一个无赖讲道理,但凭据上的白纸黑字可狡辩不了。

    “凭据上写的清清楚楚,还有三天时间。”她轻嗤了声:“这么着急作甚?”

    男人强词夺理道:“当然怕你们拿不来钱,万一你们哪天突然跑了,我想要钱都要不回来。”

    现在的形式柳二占据上风,她得想个法子化被动为主动。

    三个时辰之前,柳二打原主的时候也是围观了那么多的人,如果让百姓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抓住这点,想必能让对方知难而退。

    “哦~”明落故意拉长声调,下套说:“没想到你如此歹毒,为了不让我们跑路就故意弄伤我的头,这次害我,下次是不是要害我全家了?”

    她趁机佯装可怜,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叹了口气:“我们明家与外人无冤无仇,欠债归欠债,明明凭据上还有三日期限,他柳二催债却催的那么紧,依我看,要债也只是他蓄意谋杀的噱头,真正的目的是想置我们一家于死地。”

    此言一出,柳二慌了,百口莫辩道:“臭丫头,你别瞎说!我……我才没想杀人,是你自己站不稳摔伤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