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丞相认得清越?”这话似乎多了些挑衅,将人护在身后,“也是前些日子,孤也听说了,令公子与清越还有一番争吵呢。”

    “殿下果然消息灵通,微臣已经领着伯忆上门谢罪去了,孩子之间闹矛盾,清越也原谅了伯忆不是?只是微臣对清越也甚是喜爱呢。”司徒云眼睛笑的像月牙,显得像只老狐狸。

    墨清越从舒炳文身后探出了小脑袋瓜子,“原来是司徒大人,许久不见了呢。”

    清脆的声音入耳,司徒云笑的更是灿烂,“久未去府上拜访,清越小姐还记得微臣,该是微臣的荣幸。”一眼瞧见了她脸上的伤痕,“清越小姐这脸是怎么了?划伤了?”

    忽然委屈巴巴地说了声:“被人打了呗,太医伯伯还说会留了痕迹呢。”虽说可怜,但是多半是开玩笑的口气。

    “莫要继续装可怜了,丽嫔打你的事情,母后也会处置了,当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恨不得人人晓得?”舒炳文也是轻敲她的脑袋,“我让徐德福送你回去。”

    徐德福小心的给墨清越引路,舒炳文则跟着司徒云前往御书房。

    “此次乃是太子殿下第一次代天子春巡,该是恭喜殿下的。”

    舒炳文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说:“春巡乃是大事,农耕之事最在意的便是这个时候,是该去看看的,只是....未曾想到父皇此次会让孤去。”

    “殿下近年来身子都不太好,只怕不好远游吧。”司徒云的声音也有些冷冷的,“自然是倚重殿下才会让殿下去的。”

    “孤担心的便是如此,父皇今年的身子不比前几年了,若是孤远巡之时出了岔子,孤不在京中...太过....”

    司徒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殿下手握京师重兵,一切部署不都在您的计划之中吗?如今您倒是会担忧不在京中?”

    这个人不简单,句句话都在套自己的话,眯着眼笑着说:“孤自是担心父皇的身子,若是不能陪伴在侧,谁又知道,谁会钻了空子呢?”

    “殿下打算留何人在京中?”

    “不如司徒丞相猜一下,孤到底带了谁去春巡更有意思吧?”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都想从对方眼里看出些什么,司徒云看着舒炳文的时候,总觉得他的眼神很深邃,完全不像一个不到弱冠之年的孩子改由的眼神。

    看不到底的眼眸,似乎能看到的深邃和漆黑,血腥和野心,作为储君该有野心,只是这野心要是超越了伦常,是不是就该篡位了?

    忽然舒炳文停下了脚步,看着他,“难道司徒丞相不想清越得到最好的吗?天下间女人最尊贵的身份。”

    司徒云愣了愣,“殿下,清越小姐是镇国公府的外孙女,镇国公对其宠爱,难道殿下不该拿这个筹码去问镇国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