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朝岁摇头:“就是嫌弃你而已。”

    林祁南:“……”

    朝岁没有理会刚才自己伤害了林祁南幼小的心灵,若无其事地问道:

    “他人呢?我是说,沈暮年人呢。”

    林祁南头靠在卡座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声音有些小:“走了呗,留在这儿干嘛,你又不跟他回去。”

    朝岁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沈暮年早就听到了他和白辞的对话。

    本来还想着跟沈暮年道一下别,说点客套话感谢一下来着。

    这么着急就走了,看来他比自己还要迫不及待……

    朝岁冷不丁嗤笑了声,他觉得自己挺搞笑的,这种时候,他下意识的想法竟然不是痛斥沈暮年傲慢看不起人,而是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挺不招人喜欢。

    林祁南问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朝岁回答,停了两秒,问起一个他好奇了很久的事:“对了,我有点好奇,你跟沈暮年这么多年好友,你到底是怎么忍受他的啊?”

    “忍受?沈暮年在你心里这么可怕?”

    “倒也不是。”朝岁摇头,想了个更准确的词:“非要形容他的话,应该是‘特别’,我可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一见面就离我三米远的人。”

    林祁南丝毫不见怪,解释说:“准确来说,我是他的主治私人医生,他每年都会给我报酬,直到他的病好为止。”

    “病?”朝岁坐直了身体,“什么病?”

    林祁南喝醉了酒,意识已经不算清楚,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把这件事脱口而出了。

    沈暮年不是没警告过他不能让朝岁知道。

    但现在,他显然把那句警告抛之脑后了。

    或许是酒精的催发,他替沈暮年感到的不平在这一时刻被全部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