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音说完之后,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望夜白也不说话,只是揽住林楚音,轻轻拍打着林楚音表示安慰。

    最后还是林楚音开口,道“走啦,再磨蹭的话,咱俩费了好大劲弄的东西就要过点了。”

    一边说着,一边主动牵住望夜白的手,拉着往前走。

    望夜白跟着走了一会,终于开口道“你成为武圣之后,为何没有去把那个人杀掉?”

    之前在宁家的时候,宁正阳明确说要把侯凝仙嫁给越平洲,证明那人没有死。

    “我恨他入骨,当然要杀。”林楚音说到这里,似是气得牙根痒痒,小儿女嗔怒一般跺了跺脚,“可是这个该死的,居然不知什么时候,举家搬离了嘉泰,我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他,上次在宁家光顾着生气,也忘了问,冲动坏事啊!”

    “等咱们回去的时候,再去找表叔问问就是。”望夜白劝慰着。

    林楚音点点头,话锋却忽然一转“不过杀之前得看我恩人怎么说,若那是她亲哥哥,不让杀,那我最多就只能碎他斗宫,断他全身筋骨经脉了。”

    望夜白调笑着,道“那恐怕还不如来一刀痛快呢。”

    “死和生不如死我都可以让他选了,他还有什么资格说不满意。”

    “是是是,武圣大人仁慈。”

    “仁慈个毛线。”林楚音伸手去戳望夜白胸口,“你就气我吧。”

    望夜白哈哈大笑道“我不气你,这世间还有谁敢气你,多寂寞啊。”

    百秀坊在甘醴都城的边角上,虽然偏僻,却一点也不冷清,林楚音和望夜白到时,只见往来宾客如云,车马进进出出,人声鼎沸,一片热闹景象。

    连通坊与坊之间的是条条大街,坊之内的,是弯弯绕绕的小路,路两旁,除了酒楼茶肆,就是一些雕梁画栋的二层小楼最多,多是些以花朵命名的楼啊院啊什么的。

    林楚音多年来的花酒经验,此时终于猛然醒悟,这是进了花酒一条街了。

    那,这场所谓的竞花会,不就是美人花拍卖会么……

    望夜白显然也发现了这事实,顿时就停下脚步,还有种要转回头出去的架势。

    “别走呀。”林楚音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似是要打退堂鼓的望夜白,“咱们花钱当大爷的事儿,怎么弄得跟要让你赔笑喝酒似的,堂堂武皇,你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