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块玉虽然声、色、型、质都属上乘,但过于阴寒。触肤如冰,长期戴它,对身体不一定有利。反而和田暖玉应该更适合你,”他说着,扭头对伙计喊:“把咱们那块黄暖玉拿来。”

    “不用了。我不要和田玉。我只要跟白玉锁一样的玉。老板,你知道哪儿有卖的吗?”张冉遗说。

    老板脸色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似是有所犹豫,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这我还真不清楚。”

    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张冉遗说了句客气话就走了。他出了门,扭头去了他看中的第二家店。推开门,店内一角的屏风后面隐隐传来低语声。柜台前还有两波客人也在看玉。张冉遗一进门,就有个年轻的男人迎上来,开场白跟上一家店差不多,张冉遗也如法炮制,说自己想买白玉锁这样的玉石。

    那年轻男子捏着白玉锁看了两眼,留下一句‘稍等’,扭身进了屏风后。不多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走了出来,看到张冉遗笑了笑,低声问:“年轻人,听说你要买腻玉?”

    张冉遗心头一跳,原来这叫‘腻玉’?!看来这次是找对了地方,忙点了点头:“嗯,我想买。”

    “你要买来做什么用?”

    老头脸上的笑容渐淡,他盯着张冉遗眼中全是探究和审视。

    那目光令张冉遗很不舒服,顿时心生警觉,说:“不干什么,就是收藏。”

    “哦,这样啊,那你跟我来吧。”

    老头边说边拉开柜台转角走进去,又回头看张冉遗示意他跟上,看那架势是要带张冉遗去后院。

    张冉遗有一丝犹豫,转念一想凭自己的身手不至于吃亏,再者法治社会,光天化日,一个老头能对自己干什么?!便抬脚跟了上去。

    店铺没多大,后院倒是挺宽敞。还有工人正在院子里切玉雕刻,简直别有洞天。两人一路走进一座二层小木楼,张冉遗听见不少工人跟老头打招呼的时候叫他‘仙爷’,暗暗记下。两人在小木楼的大厅里落座,老头让茶,张冉遗接过时就说了句‘多谢仙爷’。

    “呵呵,”仙爷笑了,又打量张冉遗两眼,说:“你真是来买腻玉的?”

    “嗯。”

    “那你知道这腻玉是什么价吗?”

    张冉遗直觉老头不简单,就老实摇头,说:“不知道。”

    仙爷脸上笑意更浓,“小伙子,我这人不喜欢弯弯绕绕,你不妨直说,为什么要找腻玉?别说你是要收藏,我可不信。”

    张冉遗思考了两秒,说:‘性命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