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培忠这才说道:“皇上,那奴婢就大着胆子说了!”

        “余家老三已经死了,孙闲他们也有难处,所以才会此时觐见,但却非是不忠之举!”

        说完这话,大殿内变得更为死寂,就连俞培忠这位内相都低垂下头去。

        “哈哈哈……”

        皇帝突然的狂笑,让俞培忠立马跪拜于地,连忙道:“奴婢妄言,万死之罪!”

        这就是俞培忠的高明之处,知道皇帝生气了,绝不会为自己求饶,这是以退为进之策。

        当然这策略也要分人,若是换了旁人来说,那就真的是万死之罪了。

        皇帝的笑声逐渐停止,然后冷声道:“看来你也知道,他们不忠,不可信了!”

        这话可真是让俞培忠难受无比,皇帝对厂卫的不满已不是一天两天,而他正好夹在中间。

        这些年来,在剿除白莲教反贼,打压东南豪族和倭寇,监视各地藩王等事务上,厂卫的表现都不能让皇帝满意。

        特别是在去年祥瑞宝珠失窃之后,这种不满更是达到了极致。

        “皇上,东厂锦衣卫都是皇室家奴,一切荣宠地位都是皇上您给的,他们又怎能不忠呢?”俞培忠硬着头皮解释。

        “那你说说看,一个假币案为何东厂查了三个月都没结果?反倒一个外地来的锦衣卫百户,短短几天就查出了结果?”

        说道这里,朱瑜隽语气加重问道:“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连锦衣卫负责办案人的情况都已了解,可见他对此事的关注,所以最好不要在这事上说假话。

        可怜俞培忠一把老骨头,此时被这般严厉质问下,哪里还敢继续答下去。

        别看他是司礼监掌印,被内外朝臣称为内相,可说穿了还是皇帝的家奴。

        “是不是他们早就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却为了自己个儿位置,就故意隐瞒了下来?”

        “为了一己私利,就弃朝廷安危不顾,这就是你说的忠于君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