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这个担心的同时,他恢复了正常模式,而信号一连接,通知栏里便瞬间跳出了许多未接电话,都是“又又”打来的。他心里一沉,立马打了回去——

    通了,但嘟声之后却被挂断,然后是直接关机。

    ……

    “为什么不接电话?是朋友打来的吗?”

    “要不你把住址告诉我,我们送你回家。”

    “别害怕,欺负你的人已经被处理了。”

    派出所的接待大厅里,大福抱着书包坐在休息椅上,脸色苍白,眼眶潮湿。一旁的民警对她十分关心,不停地询问安慰。这里不是丰乐街派出所,这位民警也不是同事。

    她现在是一个受害人。

    “李警官,既然已经处理完了,那我可以自己回家了吧?”她不想透露自己的信息,也不想兴师动众。

    李警官却只是摇头:“小姑娘,你现在这样太不让人放心了。我们是警察,是要对你负责到底的。”

    这几句话太熟悉了,大福每天上班都能听到,她自己也对别人说过。现在换了位置,却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这时,接警前台的另一位民警向这边招了下手,把李警官叫了过去。两人也不知在讨论什么,大福只见他们时不时看过来。而当李警官返回后,第一句话就问:

    “我们在警综平台里找到你的信息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也在派出所工作?”

    警综平台!

    大福竟一点都没想起来这个神奇的东西。这下都瞒不住了,她赶紧站起来道歉,但除了“对不起”,也还是无言以对。

    知道大福是同行后的警官变得有些生气:“这是道歉的事吗?你作为警务工作者怎么连最基本的配合都不懂?”

    大福低着头,心里除了惭愧,也感到委屈。

    李警官也很无奈,不忍多说,“好了,现在可以联系你的家人朋友了吧?要不然我们只好通知你单位过来领人。”

    大福一直逃避的原因就是这两个,她哪个都不想选择,但现在决定权不在她了,她也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