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忙碌,便又是新一恩科的状元、榜眼、探花。

    今年没再出连中三元,状元是个沉稳地中年男子,三十几岁近四十岁的样子,阅历很足的那一种,早一年与顾秦同恩科的时候也考了,不过没考中进士,没想到再一年竟是直接考中了状元。

    这样的人得了状元也不是太被看中。

    今年比较受关注的是中榜眼的人,这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且连中两元,解元和会元,而之所以未成为状元,完全是因为阅历浅,帝王的一些提问他没能让帝王满意,仅此而已。

    这个少年若是再等一介恩科,说不定会成为下一个连中三元的人。

    而这个少年又是一个寒门,还是与上一任连中三元的顾秦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

    这让人不由得觉得祁县那个地方水土养人,但那可是个犄角旮旯的地方。

    “柳旬,你阅历不足,顾朕不能钦点你为状元,为官者靠得不是纸上谈兵,明白?”

    “臣明白。”柳旬是个小小少年,却很是不卑不吭,举手投足间礼仪十足。

    “三年前,这里出了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年岁比你大,你若是再等几年,怕也是会成为下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帝王话语里带着些惋惜。

    柳旬没说话,帝王也没继续这个话题。

    “那个状元叫顾秦,也是你们祁县出来的,不知你可听过?”

    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总是让人生出好奇,帝王好奇问了,百官也好奇,纷纷竖起了耳朵去听。

    “回陛下,那是臣的先生。”柳旬半点不惧承认。

    哗啦,满朝震惊,无论是帝王还是满朝文武。

    震惊过后,帝王高兴了,丞相杜振却是黑了脸,一个顾秦不够,又来一个,不过,那个顾秦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整天围着女人转,光会读书又怎么样?官场上可不是靠什么读书的。

    一般新一年的恩科开了,旧年的恩科也就凉了,但今年的恩科不但没有凉了旧年恩科,却还是旺了旧年恩科。

    便是太傅也不敢说自己考个连中三元,还能教出一个来。

    这柳旬虽然不是状元,但也只是因为阅历不够,假以时日中状元是毋庸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