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道:“我并没有说一定要摆的,只是问一句。我不同情她,也不感激她。她的付出是她自愿的,这是她的自我救赎。”

    司琼枝点点头,松了口气。

    她又对顾轻舟道:“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多想想玉藻就行。”

    顾轻舟失笑:“你怎么不担心你大哥有心理负担,反而担心我?”

    “他?”司琼枝想到他利用自己和玉藻,不由冒火,“我大哥没有良心这种东西。”

    顾轻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司琼枝又道:“不过,这次有惊无险,也多亏了他。谁能想到五姨太是内奸?若是耽误下去,她提前下手,能把咱们家一锅炖了。”

    想到这里,司琼枝打了个寒颤,对五姨太的感情更加复杂了。

    她也不知是该恨她,还是太感谢她没有提前下手。

    司琼枝有点心灰意冷。

    以前在岳城的时候,家里的岗哨比佣人还要多。

    她和父亲出门,总有副官跟着,看似威风,实则没什么自由,怕有人行刺。

    到了新加坡,他们都以为是全新的生活,谁能想到事故自己找上门了,还是二十多年前的。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过上真正安逸的生活?孩子们最大的苦恼是功课做不完被老师骂,成绩不好被家长骂。男人最大的担忧是谢顶、女人最大的困扰是发福。”司琼枝道,“咱们不用担心哪一日炮火落在自己头上,也不用担心暗杀和行刺,那该多幸福?”

    顾轻舟握住了她的手。

    “总会有那一天的,否则咱们这代人不是白吃苦了吗?”顾轻舟道,“新生活会来的。”

    司琼枝嗯了声。

    司行霈处理完这些事,家里重新布防,他出海了一趟,去巡查军舰,这一走就是一周。

    一周之后他回来,顾轻舟已经不落红了,每天可以在庭院和房间里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