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琼枝处在水深火热里。

    最近一周,裴诚几乎都是躲着她走,她也慢慢平静了很多,看到他能自在应对。

    好不容易镇压了沸反盈天的心绪,她家里人还添乱。

    真是坑女儿的老父亲!

    “阿爸,您可别胡乱打算。我跟裴医生,就是普通的同事。”司琼枝脸几乎要滴血,半晌才说了这么一句。

    司督军丝毫不能体会女儿的慌乱,道:“上次他堂弟的案子里,他不是还差点帮你作了伪证吗?”

    司琼枝:“.......”

    父亲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阿爸,作伪证还要表扬啊?”顾轻舟在旁边帮腔。

    司督军道:“如果置身事外,作伪证自然要挨打。可身陷其中,不求自己先脱身,还要作伪证,律法上是该打,感情上是要加分的。

    我不是护卫司署的人,只是一位老父亲,自然要表扬那位小伙子。假如他愿意娶我女儿,我愿意给巨额的陪嫁。”

    顾轻舟道:“医院不够吗?”

    “等他来提亲了,我亲自问问他,还想要什么。”司督军道。

    他们一唱一和的时候,司琼枝明明想要转身离去,却又不怎么忍心。

    她一张脸红透了,心里却好像异样的满足,似乎是有什么情绪在飞扬,格外的轻盈,像经过了长长严冬时,某个早晨突然推开门,迎面吹来的春风。

    “你们都取笑我。”司琼枝低声嘟囔,“我对他没那个意思。再说了,他根本不了解我,就......假如将来深入了解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失望呢。”

    “干嘛要失望?”顾轻舟笑道,“司家千金才貌双全,能救死扶伤,人还如此美......”

    司琼枝低头喝了两口粥。

    实在不该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