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歧贞一双手按紧了自己的太阳穴。

    她想让头疼静下来,也想让自己更清醒点。

    可她昨晚喝了两瓶红酒,还有三杯威士忌。

    她原本就不太擅长饮酒,酒量也不行。喝成那样,想要早起时什么事也没有是不可能的。

    “来,喝点水。”颜子清已经穿好了衣裳下床,倒了一杯温水给徐歧贞。

    徐歧贞一口饮尽。

    她从乱成一团的混沌中,理出了一条线。

    她身上穿了件睡袍,是她箱子里的。她昨晚没有洗澡,自然顾不上换睡袍。

    这是颜子清给她换的。

    她睡袍下面,没有其他衣裳,半件也没有。

    她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颜子清:“我们昨晚......”

    颜子清道:“嗯,你抱着我亲,自己把衣裳脱了......”

    徐歧贞的手指深深掐入了肉里。

    她整个人好像被定住了。

    什么样子的情绪、什么样子的反应,她都做不出来。

    就好像被热油烫了的人,在刚被烫的瞬间,是麻木的,而后烫伤的痛感才慢慢传上来。

    此刻的徐歧贞,就好像当场被烫了,她知道很严重,感觉却是迟钝的。

    “我......我要回去了。”她站了起来,察觉到了自己真丝睡袍半隐半现,她又坐回了床上。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颜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