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芸死了。

    顾轻舟接过报纸,才知道聂芸惨死。

    “少帅司慕逼女干良家女,贞女聂芸赴死保名节!”

    这则新闻,头版头条的字硕大无朋,还配了一张照片。

    照片的上半身盖了白幡,下半身是从旗袍里伸出来的小腿,黑白照片上肌肤被水浸泡得腐烂不堪。

    “聂芸死了?”颜洛水震惊看着顾轻舟,“二哥他.......他真的跟聂芸......”

    霍拢静轻轻搡了下颜洛水的腰:现在不是说这个话的时机。

    颜洛水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他们三个人苍白着脸:此事刊登出来了,可大可小,对司慕来说绝非好事。

    司慕在军中不得军心,再闹出这种事,司慕品德有亏,只怕再也不能服众;而在岳城百姓心中,此事也会留下痕迹,有损司慕的威严。

    军政府只怕不稳,除非将来司慕不做督军。

    只有顾轻舟,实实在在将这份报纸看完了。

    看完之后,顾轻舟道:“这是《浮世晚报》登的消息,说明有南京那边授意的。”

    《浮世晚报》有南京政府的关系,这件事很多人知道。只是,它平常总是刊登些故事性的花边新闻,军政府也没把它放在眼里。

    不成想,这件事居然是从浮世晚报登出来的。

    “督军知道了没有?”颜洛水给顾轻舟出主意,“若是知道了,赶紧去撤了剩下的报纸。”

    顾轻舟却恍若不闻。

    她把报纸折起来,说:“晚了。”

    “什么晚了?”颜洛水等人吃惊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