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帮着慕三娘裁药。

    到了中午,何梦德终于把上午的病家看完了,抽空过来喝杯茶、吃些饭。

    顾轻舟问:“姑父,这几天看病的人很多?”

    “是啊,这两天忙,多半是季节病,不妨事的。”何梦德道。

    顾轻舟点点头。

    她又问何梦德:“您邀请的同行,可有回信?”

    何梦德道:“回了五个人,其中三个人推辞说来不了,其他人可能没那么熟,就没回。”

    跟顾轻舟那边差不多。

    顾轻舟沉默。

    何梦德怕她难过,安慰她:“轻舟,做事都是开头难的。咱们药行几千年来,都是各自捂好自家的秘方过日子,一味治疗咳嗽的秘方,就足以撑起一家药铺。

    你说医药大会,就像西医一样交流切磋,这是逼迫旁人把自家的手艺交出来吗?你又是权贵,你可以做到这一点。

    他们如此一想,此事滑稽不可信,而且对你的权势很惧怕,再加上家里的老人宁愿守旧,谁会来?”

    顾轻舟深吸一口气。

    她也想到了。

    在发出邀请函的时候,顾轻舟也想到了种种困难。

    墨守成规很容易,想要革新就很难了,大家都怕,就连顾轻舟也怕,怕什么都交出去了,最后也没能为中医中药做出什么样子的贡献来。

    她想到了各种困难,却没想到困难成这样,几乎是寸步难行。

    顾轻舟咬了下唇。

    出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