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夺回她外公的产业,她也要弄清楚她母亲去世的原因,找出她舅舅被杀的凶手。

    同时,顾轻舟告诉慕三娘:“我刚到家的那个晚上,我两个妹妹就拿剪刀要划破我的脸,幸好我发现了。”

    两人说了将近一个钟头。

    慕三娘胸口那团兴奋渐渐散了,变成了冷气,她吸气冰凉,道:“他们这样对你,会造报应的!”

    顾轻舟笑:“天道圣明,报应时候未到而已。”

    她很乐观,慕三娘欣慰。

    晌午,顾轻舟留在慕三娘这里用午膳,慕三娘也简单介绍了她家里的近况。

    “老人都走了,如今五个孩子,三个在学校念书,两个在家里呢。”慕三娘道。

    慕三娘最大的女儿今年十三岁了,在公办的女子学校读书,脱盲罢了,学不到什么本事,将来可以去找个报馆做小编译,亦或者去书局做秘书;次女十一岁,和她姐姐同校;第三个是儿子,今年八岁,刚刚入学。

    剩下的两个也是儿子,一个六岁,一个四岁,早不知跑到哪里去玩了。

    庞大的家庭,望子成龙的何先生和慕三娘用微薄的收入养着,早已重担累累。

    “.......姑姑,我可以到您的药铺坐诊。”顾轻舟道,“生意一日日好起来,咱们可以开个中医院,比西医还要吃香!”

    慕三娘笑,只当是个玩笑话。她虽然是慕宗河的徒弟,到底一个小孩子,哪有病家会相信她?

    “那好,你常来玩。”慕三娘宠溺顾轻舟,哪怕顾轻舟不会看病,也让她常到药铺里,彼此亲近。

    “是。”顾轻舟笑道。

    慕三娘见她是一个人来的,留她吃了午饭之后,喊了自家的小伙计,让他送顾轻舟回家。

    这新来的伙计剪了短短的头发,不合身的短袄,身材高大结实。

    他看顾轻舟时,双眸冰凉。

    顾轻舟细看他,但见他宽额高鼻,深眸薄唇,哪怕是衣着不恰,仍有几分无法遮掩的矜贵,气度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