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自己在那儿气得直喘,气得脸红扑扑,让人看了就想咬他。

    某一瞬间想咬他的冲动冲破了障碍,那咬了也就咬了。迟骋下嘴不轻,陶淮南疼得直抽气。可抽气也不影响他内心翻涌起来的巨大风浪,眼睛在最初瞪圆了之后就迅速闭上了,紧紧地闭着,睫毛还控制不住颤啊颤的。

    迟骋就是单纯地咬他,咬着陶淮南的嘴唇,还觉得不解气。

    陶淮南反应最快了。

    迟骋咬得单纯没关系,陶淮南自己可以。

    感觉到迟骋有要放开他的意思,陶淮南立即放开抓着迟骋的手,两只胳膊往上一圈,勾住了迟骋脖子紧紧环着不让走。

    这时候不抓住机会的是傻子。

    陶淮南急促地喘着气,贴着迟骋去亲吻他。迟骋是咬不是亲,陶淮南却是明晃晃地亲了。他含着迟骋嘴唇,描他嘴唇的形状。

    刚才被迟骋咬破的嘴唇随着他每一次呼吸都跟着疼,刺痛在一定程度上会把感官刺激放得更大,让一切沉默都带了股冲劲儿。

    外面冬夜寒凉,房间里暖气却很足,温暖又干燥。

    陶淮南微扬着下巴,挤着迟骋,几乎就是挂在他身上,亲得又冲动又用力。

    迟骋手垂在身侧,手指抽动了下。陶淮南喉咙不自觉逸出了浅浅的哼声,他几年没亲过了,可和迟骋亲吻早在成长中已经刻在了记忆里。

    他从前总喜欢含着迟骋的嘴唇吸两下咬两下,喜欢这么玩。亲吻是他们那时候每天都做的事,有时迟骋学习学累了,他们会交换一个短暂亲密的吻。

    陶淮南吻得动心动情,咕咕哝哝的声音带着他的情难自禁。

    迟骋猛地俯身把他抱起来的时候,陶淮南心跳激动得短暂停了一瞬,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大脑,那一刻他头皮都发麻发胀,只是圈着迟骋脖子的手一直抱得牢牢的绝不放开。

    迟骋手托着他抱起来,把陶淮南挤在门边的墙上。

    陶淮南微低着头,眼尾泛着红。

    迟骋无论是亲吻还是咬人都很凶,陶淮南看不到他的表情和眼神,错过了迟骋眼里恨不得弄死他的情绪。陶淮南没有闭眼,他离得这么近了,却还是看不清迟骋。

    迟骋的手卡着陶淮南的腿,手臂上的筋和青色血管突起,陶淮南几乎是被强迫着卡在他胳膊上,迟骋和墙中间给他留的窄窄一片空隙,挤得他连呼吸都不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