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人一直是只收双倍于治疗所需的药材为诊金,如遇穷苦人则赠医施药分文不取。

    付家兄弟见李偲只收些药材,简直不敢相信,千恩万谢留下许多金石药草方才告辞。

    三个月后,李偲收到了张凌的书信。

    潜云:

    安好。

    我已安全抵达前线,战事十分顺利。

    前日,我军欲在乌云关外扎营,结果天降大雨,母亲言低处扎营恐有水患,遂派出前路探马寻找合适地点,恰逢山裂压毁乌云关大片城墙,我军顺利拿下乌云关,方知乌云关主帅计划当晚炸开水坝,水淹我军,若非这场大雨,此战险矣。

    记得临行前你曾言我此战尽占天时,言犹在耳,贵言已承,特传信告知。

    此外,在邹家的遭遇蹊跷,我尚且心有余悸,你尽量不要独自离府,万事待我归来共同商议。

    张凌。

    “宸帅,少帅这是魔怔了吗?”许沁问。

    此次随军,张凌除了行军布阵外,每天头四更就起来练功,直至点卯,进步倒是神速,可毕竟是人,这身子骨怕要吃不消了。

    “由着他吧,二五更的功夫谁没受过这种苦,不碍事。”张夫人倒是想得开。

    眼见着张凌的剑气已经已经可以离开剑刃一丈远了,许沁不由感慨,照这样练下去,要不了两年,怕是连宸帅也不是对手了。

    “八成是在外面打架吃了亏,回来和自己较劲呢。”不得不说知子莫若母。

    “那这亏吃得够劲儿了。”

    “又要变天。走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便宜捡。”上次一场雨就困住敌方的调粮队。

    “宸帅怎么见着个刮风下雨的就想着捡便宜,哪里有那么好的运气?”

    “是啊,哪来的这么好的运气……”这运气好得都有点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