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将娓娓道来,是论山行水回,又谈五行聚气。稍稍展开,人力微弱却可借自然成阵,好不有趣。

    末了,他看向池藏风。

    “就近而言,能以池东家为例。”

    黄药师说得一本正经,“风水之法,归根结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池为姓,已得水。遂,取名藏风,可得生生不息,正合生机之道,可谓巧妙绝伦。”

    池藏风被点名,认真聆听,这些正是师父逯仁给她起名的理由。

    只差一条,藏风音同藏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逯仁愿她不要锋芒太过而遭天妒。

    当下,对黄药师莞尔一笑。是肯定,是认同,是赞扬。

    仿佛表示:少年,你会说就多说点。

    黄药师的话却戛然而止。风水理论、具体操作、身边实例都说了,没必要再喋喋不休。

    某人的笑容再动人也没用,他记性好得很,绝对忘不了是谁让他流泪,那一幕已经深深刻在脑海中。

    天泉方丈没在意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哪怕他想象力再丰富,也无法构想出那些离奇经历。

    “黄施主所言极是。听君一席话,贫僧甚为安心,塔陵的修缮必能顺利完成。”

    天泉方丈一脸满意,显然放下了先前的种种不确定,只剩一点还要向池藏风核实。“小池东家,恕贫僧多事,能否请棺材铺信物一观?”

    肯定了专业本领过关,但还需核实修缮者的身份。

    “请看。”

    池藏风取出了天云令,按时间推算是王怜花的母亲六十年前所铸,玄铁令牌云纹诡谲。

    按照王怜花的嘱托,他的母亲与少林已故的长老有旧,那才有了长老的徒弟天泉找上棺材铺商议修缮佛塔。

    姬冰雁见过一次令牌,没能认出它的来历。

    眼下,天泉方丈接过令牌却瞳孔猛地一缩,手指完全不受控制地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