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下去吧。”楚承禹坐直了身子,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很久才说了句这个。

    这下可是轮到这两个黑衣人有些懵逼了,但虽如此,不受罚,可以直接下去,还不走,等什么!

    出门之后,屋子里面又只剩了楚承禹和邀月两个人。

    楚承禹也没再说话,邀月想哭也不敢哭,手上的血越来越多,被烫的地方红的越发厉害,她整个人的身子忍不住晃晃悠悠的要倒下,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

    楚承禹起身,走到邀月的跟前去,蹲下身子,伸手,抬起邀月的下巴,“你好像很喜欢本宫。”

    邀月不敢多说什么,只看着楚承禹,满脸委屈。

    为什么这样的女人,自己勾勾手指,便可以轻易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大把大把,自己说一句什么,便是什么,做一件什么事情,便是一件什么事情。

    却从来都没有人问问他可不可以不要,关心一下他,是不是不想,告诉一下他,是不是不能!

    那个人的脸,自打从他们家回来,便一直在他的眼前晃荡,可以讽刺,可以嘲笑,可以不屑,竟是也可以明目张胆的拒绝,而拒绝之后,自己这次没有生气,一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

    想到如此,太子手上的力便越发加大了些,他看着邀月,那个人在竭力忍受着,没有一句话,尽管眼泪此刻已经收不住了。

    若是那个人呢,自己这么对她的话,她会如何,一定不是如此的,是会伸手反击的。

    想到此,楚承禹心中的恨意便更增加了些,他松手,站起身来,转身朝外走,“滚出太子府,以后,不要再叫我看到你!”

    随后,便拂袖而去,只留下邀月还愣在原地,强烈的压迫感随即消失,她整个人都跌倒在了地上,紧跟着昏死过去。

    待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她被丢到了大街上,周遭都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秋日里的晚上,天气变冷了很多,熬了汤给太子送去的时候,故意穿的薄了些,现在…

    邀月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只好裹紧了身上仅有的些衣服,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手上的伤口都结了痂了,疼痛感却没有消失分毫。

    终于,她还是支持不住,跌倒在了地上,不知道谁家的门口。

    晚饭后,收拾完厨房,安媱正准备去休息,听着威风好好的叫了起来,而且,这叫声与以往一点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