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春归大地之后,日子就好像过的快了很多,如此便到了盛夏。

    安媱种的菜收了一茬接一茬儿,如今她最高兴的事情便是,苏子曰要准备参加考试去了。

    他本童生,若这次乡试考中,便可能成为秀才,也不枉费这些天来的苦读。

    说是什么陵王殿下建议的,如今西陵国需要人品官员,所以这考试也就提前了。

    如此决定,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有的人深觉自己还未曾准备好,不知道如何应付接下来的考试,不过于苏子曰来讲,这些倒是无所谓。

    晚上睡觉前,安媱问苏子曰,“苏卿卿,对于接下来要进行的乡试,你打算如何呢?”

    那人睁开眼,看着安媱,神情笃定,“既来之则安之。”

    好一句既来之则安之啊,如此,安媱便放心了。

    苏子曰都做好了准备,安媱一定会与他一起做好了准备,不管到底结果如何,他们都能坦然面对。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子曰去书院前,安媱可忙坏了,事无巨细,好不容易打发人去了城里参加考试的地方,晚上回来自己又开始担心。

    这个时候的天,闷热的不行,不知道苏子曰受不受得了,看到题是不是都会,会不会有什么特殊情况。

    苏子曰去考了两天,安媱就跟着担心了两天,第三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眼圈都成黑的了。

    李迎香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有小孩子,心里不存事,该吃吃,该喝喝,玩儿的不亦乐乎的。

    终于熬到了晌午,安媱随便做了点吃的,估摸着苏子曰他们快考完了,才赶紧备了马车,把李迎香和苏子霖苏子宁带上,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去接苏子曰回家。

    大门打开,安媱便开始寻找着人群里出来的身影,很快,唇角微勾,冲着朝着他们走来的人笑了。

    苏子霖和苏子宁扑到苏子曰的怀里去,苏子曰抱了抱他们,“娘,媱媱,你们都来了啊。”

    瞧着眼前人,安媱还真是辛酸,人都憔悴了,冒出了些细碎的胡茬,“辛苦你了啊,苏卿卿。”

    苏子曰摇头,他其实是更心疼安媱的,如今自己不在家,家里的事情全都落在了安媱的身上,比如她最讨厌的洗碗。

    安媱孝顺,自然不会让李迎香来洗碗的,她一定自己忍着,蹙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