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sE苍茫,月影无边,秋千直上云天,风声一掠而过,纷飞花雨漫散飘落,此刻美得耀目。

    灯火阑珊,风过眼睫,方昭随着秋千高荡,有片刻失神。

    李宣双臂略收环在她的腰间,让相拥的姿态更加亲昵,“七七,任你如何待我,我皆一应奉陪。”

    “然悔婚一事,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他唇角微弯,眸光含笑,“你也不必将你兄长想得过于能耐,朝中且还轮不着他来决定谁当这个太子。”

    方昭闻言却是猛地面sE一沉,她猝然抬眸,周身在瞬间泛起寒意。

    “是吗?我大哥自是b不得殿下你天纵英才,可怎也未见你征战沙场,力挽狂澜,救边疆百姓于水火?”

    这一句话的冰冷,并不亚于凛冬时节的鹅毛飞雪三尺冰凌。

    俩人之间旖旎温馨的氛围一刹那间消散殆尽。

    李宣猝不及防一怔,似被她如冷水泼身的话语冻得心头蓦地一cH0U,他眸sE几变,脸上笑意渐敛,“你是何意?”

    “我说什么了?就劳你发这么大脾气?”

    方昭使尽全身力气用肩膀一把将他撞开,她腾身而起,踉跄着便跃下了他的膝头。

    “何意?殿下用得着我说得更清楚吗?我兄长没有能耐?”

    “你能安然稳坐朝堂指点江山,你母亲能对我YyAn怪气极尽羞辱,俱因有我兄长在外横扫liuhe,浴血八荒,殚JiNg竭虑!”

    “尚不指望你们心怀感激且罢了!”

    她唇角挽起一道冷笑,神sE冷凝疏离,抱臂而立却如睥睨万里江山,自有一副端严之姿,使人不敢b视。

    “可纵任你们如何强悍犀利,手腕滔天,我都绝不容诋毁我大哥,不论是谁,不论以何种名义,概莫能外!”

    李宣面寒如铁,薄唇紧抿,负于身后的双手十指慢慢掐响,只觉心里几如百蚁噬心一般,竟有撕裂般血r0U模糊的疼痛。

    只不过是一句随意的调侃而已,她竟都听不得,方砚在她心中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