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一对玉人身上,像情人温柔的手,从此每一个月夜都不再冷清。

    卫清哽咽一声,深深埋进墨玄方的胸口。

    多少担心,多少恐惧,多少想念,多少离别,过去总总,曾经像一块无法卸下的巨石,如今就这样在他怀里化成了水,肆意地涌出眼眶。

    墨玄方的手指微颤,心里千言万语字字如千斤,也只能深埋心底。

    “司瀛,你怎像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鼻涕眼泪,湿了为师的宗袍。”良久,墨玄方柔声道。

    “我才没有。”

    卫清在他胸口蹭了蹭,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却看见墨玄方微红的眼眸。

    那不是魔气,是人间的烟火气浸染了道尊的仙眸。

    卫清抬手在他眼角轻轻滑过,终不敢触碰,放下手来,一时间相顾无言。

    “还疼吗?”墨玄方坐下来,轻抚他的后背。

    “疼。”卫清虚弱地点点头,大哭伤神,经过这番折腾,他有些承受不住了。

    软软靠着墨玄方胸口,他手指依旧勾住墨玄方的腰,因为无处受力,只得挂在他宗袍底下的腰带上。

    墨玄方也由着他,握住他手腕,断断续续地过渡灵力。

    抬腕之间,茶碗再次飞入掌心,墨玄方端到卫清嘴边,一点点将参汤喂给他喝。

    “喝完汤就休息了,好不好?”墨玄方抱着他,用手指拭去他唇边汤渍,那唇色苍白,失了少年血色,每一次见心里都隐隐作痛。

    卫清不愿意闭眼,但身体实在撑不住了,墨玄方灵力又刻意地为他安神助眠,渐渐的,他阖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墨玄方凝神看着怀里的卫清,不遗余力地输送灵力,良久,听他呼吸慢慢均匀下来。

    但卫清一只手始终勾住墨玄方的腰带不肯撒手,墨玄方抠了几没抠下来,不忍用力,只得就着他的姿势扶他躺下,没想到,腰带竟已被他拽松了,这么一扯,里面衣衫随之脱落。

    正巧婆婆这时候端了盆清水推门进屋,一眼看到屋里的情形,大惊失色地道:“公子,可使不得,姑娘身子还虚,要出人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