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瑶起身,睥睨李氏,“堂祖母,当年大伯近五月时逝世,温文宇来年一月而生,堂祖母当年高兴便罢,可这么多年时光,闲暇时竟也无一丝疑虑?”

    温清瑶此话,让老夫人低头望着手中的佛珠沉思,思量温清瑶此话的用意。

    李氏赫然起身,指着温清瑶大骂,“血口喷人,根本无人知晓你在说些什么!”

    温清瑶面对愤怒的李氏,不退反进,逼向李氏,“当年,大伯与你成婚多年,却总不见有喜。而你怀上温文宇之时,大伯已病入膏肓。康健尚且无孕,反倒是病重之时怀孕,此事不蹊跷?”

    老夫人不再摆弄手中的佛珠,忆回从前,片刻后,猛地抬头,望向温清瑶的眼中满是震惊。

    李氏跑向温清瑶,凶狠的想要撕扯温清瑶,被温清瑶冷冷漠的侧开,并扯住她的头发,狠狠的推在地上。

    “温清瑶,你个下贱的坯子,不过是相府养在外头的一条狗!”李氏失血过多,身体虚弱,这一摔,一时之间起不来,只能张嘴咒骂,“别以为你端着相府嫡女的架子便是凤凰!你不过是让人唾弃的贱种,下贱又恶心。”

    李氏如此咒骂,温清瑶只冷笑一声,不看李氏,而走到老夫人面前蹲下,端着她那双清亮的星眸,轻声问老夫人,“李氏在大伯病重之时做出这等下作之时,又苦心筹谋二十多年,恶思昭昭,堂祖母还要继续糊涂下去吗?”

    “温清瑶你那臭嘴胡说什么?我定要你死,让你下地狱!”李氏面目狰狞。

    老夫人越过温清瑶,脸色沉沉,瞪着疯狂而来的李氏。

    这一回,老夫人没有怒发冲冠,更无适才威胁温清瑶的凶狠,她双眼晦暗,浑浊的眼球定在李氏身上。

    李氏想要生吞活剥温清瑶的气焰瞬时消了,硬撑着虚弱的身子跪爬到老夫人面前,疯狂的在老夫人面前磕头,“母亲,一切都是温清瑶的计谋啊。”

    温清瑶看着阴沉、戾气十足的老夫人,漠然起身,退到一边。

    老夫人死死地盯着脚边的李氏,声音苍老冰冷,“同是女子,我本以为你有苦楚。”

    “呵!”,老夫人冷笑,“你把我当傻子二十年!让我白白疼了那贱种二十年!”

    李氏摇头,磕头解释,“不是的母亲,宇儿真的是相公的孩子。”

    老夫人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李氏脸上,“你当真以为我傻了吗?”

    老夫人手指颤抖,老态尽显,“二十年啊,我哪一点对你不好,对宇儿不好?作孽啊!贱人,看我这个样子你半夜都会笑醒吧”

    李氏还要解释,被老夫人恶狠狠地捏着脸,不让她再多说半个字,“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