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知原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陛下赐下文房,可见对你寄予厚望,你是老夫生平仅见的少年天才,但你要记住,玩物丧志,若想成才,一展抱负,靠天分是不行的,刻苦向学才是正道。王文公有一文,名曰《伤仲永》,可知。”

    “学生读过。”

    “嗯,你之通悟亦是受之于天,老夫希望你能珍而惜之、奋而发之,书山有路须勤为径,学海无涯以苦作舟,切记。”

    叶治恭恭敬敬地朝卢知原行了一礼,道:“学生受教了。”

    见叶治如此虚心诚恳,卢知原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话题一转说道:“还有一事,这三年的包税之期就要到了,陛下已颁下旨意,期限一到,即刻收回,不得迁延,我跟你知会一声,好做准备。”

    “啊!”叶治好像突然被劈了一样,故意央求道:“大人,能否在多宽限几日啊。”

    眼看叶治又开始耍贱,卢知原真的忍得很辛苦不抽他。

    这小子就这德性,正经起来比老学究还正经,不正经起来就贱的没底线。

    “滚!快滚!老夫不想看到你。”

    “大人莫恼,学生这就滚,嘿嘿。”叶治夹起了锦盒,行了个礼就告辞了。

    结果刚跨出门厅,身后的卢知原冷不丁喊道:“韩大将军要见你!”

    这下叶治真被吓了一大跳,双腿一软差点没跪倒。

    “大、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吗,韩、韩将军又来啦。”叶治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结巴了,瘟神谁不怕,况且自己还把他狠狠得罪了。

    “哈哈……。”看到叶治吓成这个熊样,卢知原别提多开心了。

    “你小子也知道怕,哼,韩大将军没来,不过有封信给你,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叶治艰难地接过韩世忠的亲笔信,哀叹了一声,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不行,为了人身安全,说什么也得尽快把五味和墙上的字给抹了。

    看着叶治一脸吃瘪的样子,卢知原那个酸爽啊,就和吃了老坛一样。

    第二天,薛弼考完课业,单独留下叶治又是好一番勉励,得此佳徒,也是人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