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陈平本来一脸懵地望着温太后慌张逃跑的背影,听到里间的动静转过头去,瞬间被惊骇到,赶紧跑过去想要扶住秦敛,“哎哟哟,爷,这是怎么了?您怎么从床上摔下来了,刚刚……太后娘娘怎么跑出去了?发生了何事?哎呦我的天爷喂!伤口伤口!爷您的伤口!”

    秦敛一把挥开陈平,望着那个背影消失的方向,原本被烧红的面色一下变得惨白,紧咬着牙关,通红的双目似要滴血,嘴里模糊地喃呢着就在他身侧的陈平都无法听清的话,“怎么……怎么办,该怎么办……”

    陈平看着他这般模样,都要以为他家爷这是入了魔障了,被吓得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谁知就在这时,只见秦敛突然面色一变,一股滔天而来的剧痛自他左胸的伤口处窜入四肢百骸,沿着浑身的经络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

    秦敛痛得面容都要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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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整个人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痉挛,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气血在诡异且极快的逆行,胸口剧痛翻涌,血腥之气朝喉间聚集,然后他再也忍受不住,嘴一张,哗地呕出了一大口鲜血来。

    一旁的陈平被吓了一大跳,看着那呕出来的鲜血,被吓得吱哇乱叫,“爷……爷爷您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吐血了?我我我……我这便去喊太医……”

    秦敛已经疼得在地上瑟缩成一团,却还是抖着手一把拦住了正要起身咋咋呼呼出门去喊太医的陈平,他说话时牙齿都在上下打颤,“等……等、等一会儿,再等……再等一会儿,她那般模样才……才刚跑出去,这里不能……不能这么快就大动静引人来,她会被人瞧见的,再等……再等……”

    说着,又是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吐出来。

    陈平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但还是听话地停住了脚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原地急得团团装。

    ……

    再说从屋里狼狈逃窜出去的温溪。

    一时间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脑子短暂性地罢工,她根本无法他想,出了寝房后便闷头直往外冲,一门心思只想尽快逃离这里。

    而原本在奉慈殿大门口角落里等着温溪的祥生,见她风风火火地冲出来,以为自己主儿探望完了秦大人出来了,刚想开口招手,却见人直冲冲地从他身边略过,快速跑出了奉慈殿的宫门。

    祥生刚要喊出口的音在喉咙口卡顿住,感觉不大对劲,仔细回想了方才自己主儿冲出去时候的模样——发髻散乱,唇边口脂晕染模糊一片红,衣襟被撕开了好大一块,他仿佛还隐约看到了锁骨上吊着的那一截肚兜绳……

    祥生只觉心口一窒,猛地瞠圆了惊恐的双眼,嘴巴都长大了,两股战战,停在原地看看奉慈殿内殿的方向,在看看自家主儿消失的方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进殿去给那轻薄他家主子的登徒子一刀好还是追着他主子离开好。

    夭寿啊!这是要出大事了呀!

    最终,祥生公公脚一跺,拂尘一甩,做了选择,朝着温溪跑走的放下尽全力追了出去,一边追还一边压低了声线嘶吼,“主儿求您快停下啊,别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