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停笔,偏头看了一眼薛贵,眼里意味不明。

    薛贵一激灵,跪倒地上求饶“奴才多嘴,求皇上恕罪!”

    薛贵额间冒汗,不敢抬手擦,半晌,听见头顶传来声音“起来吧。”

    这才起身,擦了擦汗,不再提及此事,专心伺候皇上笔墨。

    谁知道,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见皇上说“宫里那些女人,有不少居心叵测,胆大妄为的,哼,她们以为朕不知道!不过是还不到收拾她们的时候。”

    皇上用毛笔点了点砚台,薛贵马上抬手磨墨。

    “喜玥晚荷再细心,不过是宫女,不若皇后,中宫之主,别人轻易不敢出手。”说完这些,皇上用毛笔蘸取磨好的墨汁,去掉鼻尖儿多余的墨水,继续批阅,不再开口。

    “皇上英明!”薛贵惊骇,皇上能解释这么多,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薛贵是自幼就跟在皇上身边的,知道皇上心思深沉,既知道后宫动向,又不作为,多半是因为朝堂后宫牵连甚广。

    朝堂之上许多人都是太后的心腹,皇上志向远大,已经在着手一步步筹谋,就等待羽翼丰满的一天,到那时,必不会再瞻前顾后,手下留情。

    皇后接走凤靖渊的事情,一夕之间传遍后宫,妃嫔们在各自宫中施以白眼,哪个不清楚皇后的心思,就白在宫中混这么多年。

    不过看着皇后已经接走小皇子有三日了,皇上都没有过去一趟,所以都没有行动,只在自己屋里幸灾乐祸。

    “怎么回事,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皇后看着嬷嬷怀里的凤靖渊哭的撕心裂肺,心下烦躁。

    三天了,皇上没来不说,凤靖渊就只会哭,哭的人心烦,“是不是你们这些狗奴才没有好好照看小皇子,才让他一直哭闹不停!”

    皇后心里有气,只能拿下人出。

    “皇后娘娘明鉴,奴婢们就是死,也不敢对小皇子不敬啊。”嬷嬷吓得跪在了地上,怀里还抱着小皇子。

    “行了行了,快给本宫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他止了哭声,本宫这心里让他哭的,火烧火燎的!”

    皇后上前,从嬷嬷手里接过凤靖渊,请拍着他的后背,尝试安抚,可谁知,不但没有缓解,反而凤靖渊在偏头看了皇后一眼后,哭的更凶了。

    “哎呀,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