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打着衣襟!

    张守勇眉头皱成了川字,咬着牙,汗珠已经滚落下来。周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默默地看着这个战场上厮杀都不皱眉头的族叔。

    张守勇内心极度纠结,种种桩桩思量都在脑海里面绞成一团。别人不清楚老族长张诚言的态度,他是知道的。黑旗军成立之初,很少见人的张诚言就把他叫到跟前,并且表示说:锻练身体可以,惹事绝对不成。不然如果引起了什么冲突,就要开除出族。

    除族与出了五服区别巨大,出了五服只是表示至亲关系没了,但也是张氏的人,若是后代有谁混得出息,还能单独起一条支脉,可若被驱除出族,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在这个时代,有谱的人,与没谱的人,在方方面面都是差别极大。

    “可是……苟且保命就那么重要么?”

    忽然间,方景楠刚才说的话在张守勇脑海震耳欲聋的响着。

    “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於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这个耻臣在哪呢?”

    张守勇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一拳狠狠地砸在石阶上,吼道:“老子就是这个耻臣!所有人听令,整队,挂起旗号,去石洞取出武备,鸟铳火药弹子备好,有马的上马,咱们去蒲州城看一看,若真是发生了我们猜测的那般,那就让他们瞧好,咱们蒲州张氏不是谁都能拿捏的!”

    “我愿为守护家族荣耀而死!”

    “为守护家族荣耀而死!”

    “为守护家族荣耀而死!”

    ……

    众人皆是神情激昂有若疯癫!

    “噗哧!”“呼啦!”

    **被利刃滑过的声音!

    蒲州城中,方景楠率领众人往城东杀去,所过之处无人敢挡。

    砰砰砰!

    三声火绳枪发出的整齐的焦脆响声,竟然震得这成百上千人的混战地场面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