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希蜷缩着身子,惊恐的看着女人,拼命的摇着头,小声的说:“听……听见了。”

    女人走上前,捏住季希的下巴,皱着眉说:“巴掌印消除之前,你不准被别人发现,否则……”

    女人拿着那个银色的长针,在季希眼前晃了晃。

    季希惊惧的向后缩了缩身子,拼命的点头。季希惊恐的模样似乎取悦了女人,她满意的笑着说:“乖,下次阿姨再给你买冰激凌。”

    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季希颤抖的躲到了房间的角落里,无声的哭着,他不敢出声,害怕那个可怕的女人会再次出现。他直勾勾的看着房门的方向,直到院长张奶奶走进来,发现了他,季希才慢慢放松下来,晕了过去。

    季希当晚发起了高烧,一直在说胡话,张奶奶守了三天,才算慢慢好了起来。只是无论张奶奶怎么问,季希都没有说出那天发生的事。

    一个星期后,那个女人再次出现,季希惊恐的眼神让她很是得意,她找借口带走季希,季希根本不敢反抗,只能任由她拖着去了一个没人的房间。这次的针是她自己带来的,很长很长,扎进身体很疼很疼,季希绝望的呜咽着,他想求救,他期待着能有人阻止女人的暴行,可是一直到结束,也没有人来。

    那个女人心满意足的走了,走之前照例在季希眼前晃了晃那根长针。就这样,那个女人又来了三次,院长张奶奶也终于发现了异常,在最后一次的施暴中,张奶奶找到了季希,狠狠的甩了那个女人一巴掌。

    从那以后,女人没再来过,却成了季希一辈子的噩梦,尤其她在他眼前晃动长针的动作。而刚刚简书的动作,跟那个女人是那么相像,让季希有一瞬间觉得,他再次回到了童年,而简书则成了那个可怕的女人。

    季希不想再呆在这里,就算被当街打死,也好过被噩梦折磨。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拿起地上的针管,一咬牙扎进自己的手臂,抽出满满一管血,放在桌子上。这就当作简书给他食物的回报,他们两清了。

    季希来到门前,指着门锁,看向简书。

    简书无措的看着季希,解释道:“季希,对不起,我刚才只是开玩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气好不好?”

    季希坚持的指着房门,沉默的看着简书。

    简书见状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摇摇头说:“不行,季希,我不能让你离开。我真的只是在开玩笑,你原谅我好吗?”

    季希心里蓦然升起一股烦躁,他喉咙间发出阵阵低吼,只有眼白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简书。

    简书再次向后退了一步,态度坚决的说:“季希,对不起,除非我死,否则我不能放你离开。”

    季希白色的眼睛闪过紫色的光,他飞快的朝着简书扑了过去。简书甚至来不及躲闪,就被季希扑在了地上,身子后仰,后脑勺重重的砸在地板上,简书当即就昏了过去。

    季希见简书没了动静,不禁心里一紧,趴在他的脸上看了看,这才发现他昏了过去,紧接着便是一股血腥味传来。他伸手摸了摸简书的后脑勺,黏黏的触感,温热的液体,刺激着季希的感官,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嘶吼……

    当简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慕然想起傍晚发生的事,他猛然坐起身,只感觉眼前一黑,头晕的厉害。他下意识去摸脑袋,这才发现他的头上包着纱布。简书一怔,强撑着身子下了床,走出卧室,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季希。简书松了口气,当目光触及桌上的那只针管时,他的心就跟针扎了一样,疼的他捂住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