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玉清筑后,南清没有急着回去小憩,而是去了后院日常照理那些花花草草。

    说来也奇怪,来来往往这么多个世界,南清虽然不记得自已之前的记忆,但对这些动物啊植物啊有种近乎天然的喜爱与亲切。

    只要她想听,便能读懂它们的情绪,听懂它们的语言,也是奇事一桩了。

    “小姐你瞧,这朵白芍药长得真好,只有它最先结了花骨朵呢。”扶芒一边松土一边对南清说。

    南清将木铲搁置一旁,用手轻抚了那朵含苞待放的白芍药。只见那朵白芍药兴奋地舞动着花苞。

    顷刻间,雪白的花瓣一点一点地展开,散发着淡淡的清芬。舒展开的白芍药留恋的蹭着南清的手,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小姐,你和它们可能真的有不解之缘。”

    南清恍然,她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与乔南汐同在腊月二十五日出生,那日万鸟齐鸣,百花齐放,天光乍破。

    曾有一个云游道人至此卜卦,称二女之中有一个带有凤命,贵不可言,另外一个女婴,云游道人注视了她很久,可末了,并未做任何言论。

    当时乔迁仔细端详这位云游道人,再想追问些什么,只见他在虚幻之中已逐渐走远,雾气蒙蒙,再看不真切,只记得他穿着混色的袍子。

    乔迁心下大惊,将云游道人的话铭记于心。

    “小姐,二小姐….虽有治愈异能,但是小姐也是不差的。”

    是的,南汐的治愈能力,相当珍贵。就如同那广袤死寂的沙漠中的一汪清泉,人人渴求,人人钦羡。

    六岁那年,她和乔南汐去平安街的夜市上,曾看到一个小男孩小臂内侧因为毒打而留下的伤疤。

    那时,乔南汐不顾奶娘的阻拦,硬是从奶娘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拉着奶娘的手朝着小男孩走去,边走边哭。

    南清记得很清楚,小南汐用自己的帕子沾了清水,细细地给那个素不相识的男孩擦拭着,然后轻轻地吹吹气。

    小嘴里不断嘀咕着:“哥哥不疼,我平日里摔伤,阿娘都是这般帮我的。吹吹气,就不疼啦。”

    话音未落,南汐手中突然有一圈微弱的绿色荧光不断闪现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小男孩的伤好了一大半,而南汐也因此昏迷了。

    南清从马车上拿了一瓶印着金莲的金创药,递给那个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