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红烛高烧春宵帐暖,后厅应酬完宾客的程老爷程夫人却是坐卧不安心神难宁。

    程夫人尤其愧悔,“早知道阿栩硬撑着azj起来拜堂,当初该请人来教一教才是。”

    如今外人眼里他是个健全人,可若不能照常行房,得闹多大的笑话。

    儿媳妇脸上也azj不好看。

    程老爷瞪着眼,“教,怎么教?”

    他们家家风甚严,男子成azj去找皇后娘娘借人?那也太难为情了。

    程老爷按着azj妻子肩膀,“放心,这种事男人天生都会,没什么好多虑的。”

    程夫人剜他,“说得轻巧,当时你怎么不会?”

    还记得洞房花烛夜丈夫跟个睁眼瞎子似的,还差点走错了门!倒得程夫人厚着azj脸皮指点丈夫如何行事——亏得她出阁前恶补些知识,不然新婚夜两人都得面对面呆坐着azj,连落红都没法交代。

    一旁的李管事眼观鼻鼻观心朝着azj墙壁,努力缩小自身存在感:天哪,他都听到些什么……原来国公爷看着azj,背地里却这样没用。

    程彦无奈地摸了摸鼻头,他当时一心只读圣贤书,哪有空管儿女私事?常听人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哪晓得这档事却是书里azj学不来的。

    可能因他在这上头用的心思不多,以致于如今只得了程栩一个儿子。

    程夫人无奈扶额,“程栩比他老子还呆,我看,今晚铁定非闹出笑话不可。”

    李管事眼角抽了抽,想说夫人您真是多虑了,世子爷才不要人替他担心呢——就他那一肚子坏水,恐怕吃亏的倒是阮姑娘。

    谁说这等事学不来?他看世子爷平时看的书里就有不少教导房中术的,还口口声声道家典籍——哄傻子罢哩。

    程夫人踱来踱去走了半日,终是按捺不住,“不成azj,我得过去瞧瞧。”

    程老爷忙拦着,“别,当心吓着azj孩子。”

    就算阿栩真的怯场,也azj不能让他们老两口来掺和,这对一个男子是多大的心理阴影?程老爷同为男子,当然能够体会。

    李管事只好自告奋勇代主子走这一趟,心想他这个管事真是身兼数职,又得算账,又得持家,还得临时充当听房的老妈子——程家人上辈子积了多少福,这辈子才能请到自己来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