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床上下来,穿上了一双好像是特意为她准备的香芋色拖鞋,朝门口走去。

    刚打开门,对面浴室的门也开了,穿着浴袍,身上还冒着水汽的沈秋野正用毛巾擦着头,看到她,手顿在擦头发的姿势。

    两人相撞,四目相对。

    “你醒了,那儿有早餐。”

    沈秋野又继续擦头发。

    许疏芜扭头看向白色橡木桌上,上面摆放着满满一桌早餐,在慵懒阳光的照射下,格外静谧。

    她伸手去裤兜里掏手机,想看看现在几点了,毕竟她还有课,可手一伸过去,摸不到手机,她扭身跑进房间里。

    掀开被子,一抹深红色躺在床单中央。

    她愣住了,眼睛都忘记了缓解疲劳的眨眼,愣愣地看着床上的红色足足有一分钟。

    还以为出事的沈秋野提脚走到她身边。

    沐浴露的清香顺势而来,她反应过来,再看看身上的衣服,发现早已经被换掉了,她攒足了力气,使劲推开沈秋野。

    看着像吃了炸药一样的许疏芜,沈秋野扶住桌角:“你又怎么了,昨天你三更半夜吐了不下五次,都是劳驾我带你去厕所的——你能不能别特么老想以前的事。”

    后面那一句,才是他最想说的,虽然,他跟许白听接触很短,但在许疏芜的日记本里,他也明白了许多,她这个样子必然跟许白听有关。

    “你让我怎么冷静。”许疏芜指着床单上的一滩红色,声音颤抖到近乎失声。

    沈秋野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太阳穴狠狠一跳。

    “沈秋野你不要脸,你简直就是禽兽,我不跟你谈恋爱你就来强的。”

    “我没有碰过你。”

    “那我身上的衣服怎么解释?”

    沈秋野喉结滑动了几下,有点难以启齿地说:“我找隔壁大婶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