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也是因为自己总是为他人着想,回忆以往,她是从多少次的委屈求全里度过的?

    这么久了,她都麻木了么,对别人没有征求性的动作也毫无感觉。

    夏望摇摇头,看向魏拓的眸子已经盈上了泪花:“我不开心!”

    魏拓还是第二次见她情绪如此波动。

    虽然都是同一个人的波动,但她这次的波动和上次的波动是不一样的。

    哪不同呢?大概率是委屈与清醒。

    慢慢地,夏望垂下眸子,一字一句道:“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像疏芜一样做到足够洒脱的,至少我不是。”

    委拓耸了耸肩,十指交叠托着下巴,餐厅里暖色的灯光,流泻在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像是会说话一样:“为什么不是?”

    夏望摇摇头,那颗在眼眶里徘徊多久的泪水猛地掉下来,砸在她的手背上。

    她双手紧紧地抠着自己手背,家里人对她也都挺好,一路走来也算顺利。

    唯一的苦恼就是她朋友太少,大概率是因为不爱说话,性格内向的原因。

    那些认识的人把这称之为孤僻,还时常说她喜欢装高冷,其实不是。

    所以渐渐地,她就努力去迎合周围的人,让自己显得合群。

    但努力这么多年,好像也怎么融也融不进去。

    魏拓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他随手抽了几张纸巾塞给她:“有什么话你就跟我讲,不要憋在心里。”

    夏望接过纸巾,轻轻地擦拭着泪水,抽泣了好几下,还是没有说话。

    见状,魏拓往靠背上一靠:“好吧,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跟家里人关系不好?”

    “不是。”她果断否认。

    “我开玩笑的。”魏拓把手机打开,点进联系人拨通了张肆雪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