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羡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动不动。

    她气场很强,哪怕什么也不做,也能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平时跟人说话也不怎么客气,不管对方是谁,一点面子都不留,全凭自己高兴。

    但她撩起人来,故意放软的声音娇的跟什么似的,很要人命。

    盛羡喉结滑动了一下,微微侧头看向凑近自己的人。

    她穿了件款式很简单的黑色吊带礼服,露出的锁骨精致白皙,脖颈纤细修长,精心做过的造型在刚刚跟薄暮纠扯中散了一大半,少了一些干练,多了一些随意和慵懒。

    她离他耳边很近,近到他能感受到她浅浅的鼻息,夹杂着一股很淡的、叫不出来名的花香味。

    盛羡眼皮跳了一下,扫到了她的唇。

    唇瓣饱满红润,涂抹的口红颜色很衬她的气质。

    视线停顿了一秒,盛羡就仓促的别开头,扯住自己被她把玩着的领带,微微用力抽走,然后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垂着眼皮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走了。

    陆惊宴仰着头转了个身,趴在沙发靠背上,看着他的背影笑眯眯的说:“哥哥,我很好养的。”

    “你只要稍微投点食饵,我就能在你的鱼塘里活下去。”

    “不过哥哥,我可不是一般的鱼。”

    “我是鲨鱼。”

    “养大了,可是会把你整个鱼塘都灭掉的哦~”

    回应她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酒店上百平的套房只剩了她一个人,一下变得空荡荡的。

    她慢慢的收起脸上的笑容,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

    她从来不怕一个人呆着,她从小就是一个人,早就习惯了这种孤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