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羡回到病房,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他轻手轻脚的靠过去,低头看着沉睡的她,好半天才伸出手很轻的碰了碰她的指尖。

    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觉得他好配不上她。

    就很没资格享受她对他的好。

    盛羡睡不太着,他喉咙里堵的难受,守了她一阵儿,又走出了病房。

    他轻轻地带上门,靠在旁边的墙壁上,看着楼道房顶的一盏白灯,眼睛莫名有点泛酸。

    他的姑娘,可比他勇敢多了。

    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还能为了他努力地走出来。

    他可不能让他的姑娘失望。

    楼道的声控灯灭了,一片漆黑。

    不知道是哪个病房里有人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灯光一盏接着一盏的全部亮起。

    盛羡微扬了扬头,轻轻地闭上了有点发湿的眼睛。

    是的,他不能让他的姑娘失望。

    他的姑娘都走出来了。

    他也得走出来。

    接下来的两天,依旧是不断的有人过来探视陆惊宴。

    陆惊宴以为自己那晚上把该说的都给盛羡说了之后,他不会低沉着一张脸了。

    事实上,盛羡是没再低沉着一张脸了,但她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话一如既往的少,但少的让她有点不安,看着她的眼神很温柔,平时跟她说话没事干喜欢逗她两句,现在也不怎么逗她了,她想做什么他都是一个字好。

    就对她很好很好,好到百依百顺,好到有点像是网上说的那种终极舔狗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