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檀知道她妈就是求个安心,但她就是懒得配合,演什么母慈女孝?没意思。

    她心底发出冷嘲,却还是站在路边,看完了朱芸的消息。

    白费了免打扰。

    直到好几分钟后,对话框都没再增加,她才抬腿继续走。

    她恹恹地垂着眼皮,在越来越大的太阳底下拖行李箱。

    头顶乌云渐散,熔金色的阳光落在她头顶,温度炽热,烤得头皮发烫。

    好在,在云层彻底消散前,找到了公交车站。

    炽阳刺目,蝉鸣嚖嚖,蒸腾的水汽扭曲光线。

    车站的金属长椅反射出太阳光,仿佛能原地改行做铁板烧。

    快九月了,暑气依然不见消退。

    等车的大都懒懒的,分得很开,好像稍微一靠近都觉得热。

    有爱出汗的,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舒檀戴着米色渔夫帽,穿着长袖黑裤,捂得严严实实。

    她不怕热。

    有人注意到,歆羡地看一眼。

    在这燥热的季节,女孩子周遭自带一种幽静的气氛。好像靠近她,整个人就凉下来。

    舒檀走到站牌前,确认要坐的车,33路,往雪金路方向。

    她站定,安静等车。

    不多时,公交车进站,车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