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禾这边腾出空子悄摸摸地朝人告状,还不知道那人的真身有没有来呢,扈趾门的两个元婴可都已经沉不住气了。

    他们在门中的地位显然非同一般,论资历论手段,都不是省油的灯。约摸是知道稚姚性子懒不会亲自来,手底下也没几个真正能看的,便想借着人多来落英派坐镇,既能彰显大派气度,又能为自己扬名立万,还能好好地杀一杀魔门的威风。

    谁料刚一个照面就被几只疯狂的魔雕打得措手不及,好不容易将碍事的东西铲尽了,全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弗禾是这一堆魔修的头头,那些突然变得古怪诡异、攻击力强横的魔器也皆出自他手,不仅把仙门的低阶弟子放倒了一片,还害得两个元婴境颜面尽损,一时间,都把仇恨值累加到了他的身上。

    “妖女!敢尔!”

    霎时间,刀光剑影、法宝器物一齐向弗禾所在的位置奔射而来,一老一中两名仙修脸上的嗔怒之意尚未散去,此合力一击威势极猛,嘴角渐渐蔓开得胜的笑意,显然对于一招致胜很有信心。

    毕竟,在他们眼里,一个施法后正值虚弱的半步元婴而已,能借助邪门歪道猖狂一时又能如何呢,剩余的武力简直不值一提。

    法光盛灿,速若疾风,势如骤雨,稍微离得近些的邕度和山炎都还算魔将里面比较抗揍的,攻势一来,阻了不过半刻,就连武器也烧烂了。

    这回轮到魔门这边满地找牙了。

    皱皮魔兄弟不仅找牙,还打着滚找牙,滚着滚着还能撞到一块儿去。

    “哎呦我的牙呢?掉哪儿去了!”

    “我的头啊大哥你看点路!”

    “仙修打过来了打过来了!”

    “护法救命啊救命!”

    以弗禾为中心,成片的火光和剧焰荡开一圈,朝外部奔流四散不复返,只他一人完好无损地立在原地,衣袂微动,眯了眯眼。

    护灵罩外一切法技和打斗都近不得弗禾的身,偶尔瞥见皱皮魔兄弟一边斗嘴一边鬼鬼祟祟地混入仙修堆中,还能适时弹去一支迷惑视听的烛香。

    外面的攻势进不来,他却能时不时地往那两个年纪一大把、却还不消停的仙修脸面上甩去一点有趣的把戏。

    “痒息烛”,“万虫烛”,“欢喜烛”。

    什么磋磨用什么,什么气人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