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的璃儿真是多才多艺,什么都会,寡人与璃儿一起弹,璃儿可愿意收寡人这个徒弟?”

    “本宫都是和姐姐学的,蘭长公主才是……”

    “嘘,寡人喜欢的是璃儿这个人,不是喜欢技艺高超的,璃儿下次可别搞错了。”

    初为人妇的姜璃总被大她许多的景王哄得一愣一愣的,她夫君的“招数”可多了。

    景王喜欢读书,在树屋书架子上搁了很多书,没过几月又会换一茬,起初姜王后会陪着他一块看,但后来她嫁进来久了,资历老了,不用装了,每次景王看书时,她就自觉地躺在他身边纳凉修葺,只可怜景王一边翻书,一边替她打着去暑的扇子。

    姜王后“花样”也很多。

    冬天的树屋会变得格外冷,但它是木头坐的,便不好生火。

    姜王后与景王瑟缩在一张大棉被里,这景王仍是无忧懈怠地在看书,她感觉甚是无趣,忽的把冰凉的双手搁到景王脖子上,凉得他一个机灵。

    “璃儿,别闹。”景王佯装生气,后又调侃道“你就不怕你夫君一把老骨头坚持不住吗?到时候这给你暖床?”

    姜王后捉弄他不成反倒被他问住,姜还是老的辣,自此,景王不再长时间盯着书,一有时间就陪着姜璃。

    可这老家伙没有学完这些乐器,独独会点瑟,因为他说要与她琴瑟和鸣,先学了瑟,也没有替她暖完多少个冬的床,就撒手人寰了,她成了寡妇。叔,你真的不老好吗?你是璃儿的夫君啊,璃儿现在叫你夫君还来得及吗?

    景公走后,姜璃有阵子缓不过来,就天天来树屋问,“夫君,在奈何桥等等璃儿,你这么会说,搬个凳子和孟婆唠唠嗑,这一次你不要先走好吗?”

    大约是这种哀伤过去了,姜璃瞧见了如今已娶妻生子的儿子,突然又起了兴趣,对她的外甥女道“秋儿,哀家的私事不能和你讲,但王儿小时候的事哀家可以讲给你听,和这树屋有关的故事哦。”

    不待姜璃说,姬辰的脸已经黑了,不怕他母亲说,就怕太后娘娘会添油加醋,但太后始终是太后,他不能阻止她老人家,况且是对秋儿说的,大抵就当笑话听听,姬辰如此安慰自己。

    “王儿小时候是个闷葫芦,因为不是长子也不是先王宠爱的孩子,所以少了些父王的关爱。哎,还是怪先王孩子多,有时连我这个娇妻也……”姜璃故作娇嗔,做着兰花指放在下巴下,这回这两个孩子并没有阻止她,不成,不能遂了他们心愿,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们还是想听哀家的私事。

    姜璃调转枪头回到原来的话,“王儿啊就跟到他父王经常来的树屋,顺着梯子爬了上来。”

    “下面是母后的私事,您不必说了,免得大家都难堪。”姬辰出乎意料地组织了姜璃。

    “父王,现在是夏天,你与母后很冷吗?为何要挨得那么近?儿子今天和夫子学的功课有个地方不懂,你能教教儿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