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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根针下去,阻塞的穴位疏通。

    裴皓吃力地睁开眼,面前朦朦胧胧,似乎是一个男人。

    “我这是怎么了?”

    她虚弱地开口,声音如游丝般漂浮。

    琼玉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裴皓看不分明他的模样,以为在这的是裴历青。

    她依赖地在他的掌心里蹭了蹭,复又阖上了沉重的眼皮。

    “阿爹。”

    被无形中攥住的心脏放松开来,他的心脏又开始平稳地跳动。

    琼玉轻轻叹息。

    为什么还要回来安京呢?

    他问他自己,也是问裴皓。他们在那山上待得好好地,若不是他心软了,凭她现在这副模样,难道能独自下山吗?

    不可能的。

    归根结底,还是他对这安京存了一分念想。这才会被她的三言两语说得动心,急匆匆地带着她下山。

    她其实不该下山的。

    琼玉紧紧握住她的手掌,裴皓的掌心滚烫,像是烫进了他的心中。

    玥儿不明白。

    她自小生于相府,被裴历青养得不识人间疾苦。只空有一脑袋小聪明,只晓得她父亲、她舅舅权势滔天,便活得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