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大折顺顺利利地成了人上人,宫里的洗**就此涨脸,毕竟出了一位太后勒,一位王子折,旁的主子奴隶都不敢小觑,生怕一不留神得罪了、苛待了、积怨了哪个,日后要是发达了,少不了被清算!干蓓后勒和她的本家,悉皆不得好死,就是血淋淋的借鉴!

    二折:火头奴出身,还不是大膳房来的,不过最低等的粗使之流,料理锅头灶边的下角料,淘澄不见天日的饮食腌臜。

    按理说八竿子打不着边际,哪料王子有了大折后,没多久就有娠。又逢着佛陀节,王央想到自己春秋正盛,就有了路柴传承,但想着自己同太后勒沾了血腥,现下已然所求皆应了,很该给路柴积福,消消罪业。

    于是,下令阖宫茹素。

    王子喜食荤腥,百无聊赖之际,闻得一阵馨香,凑上前细看,净是烤熟了的果蔬。正想着是谁的好手艺,悻悻然转过来一个蜜桃脸的小女奴,见他一身的行头,只知晓是个主子,赶忙跪下匍匐。

    王子左右没教人跟着,很不用她规规矩矩,由她紧着烹烤,自顾自坐下,敞开了胃口狠嚼一通。抛开的紫茄,辣味的毛柄,炒得滑溜的牛乳,灌了西米的木瓜,裹了梅煎的魔鬼混着烤米,清爽落胃,实在好吃了一顿。王子有感女奴忙前忙后的供应,且生得得他意,尤其身上一股子紫罗兰气息,连放个屁都是香的!便同后勒提及要抬她当二折。

    后勒这回硬气了,怼回去:“一个火头奴也配!”

    太后勒听见了,传话道:“我火勒也是火头奴出身,我连先王央都配!”

    二折因此风风光光地翻身做主子。

    三折:最最辛劳的浆衣奴出身,自然够不上王子们的衣角,只充当杂奴苑晾晒马奴汗巾的活计。

    亏得旁的女奴懒怠,分给她洗净王子马奴的汗巾,赤土国男禀赋畏热,素喜发汗,那汗巾子最是一股怄人的气味。好在她是个老实勤勉的,并不搪塞,仔细拿柠果汁子浸泡一阵,方再浣洗干净,见汗巾破了两个不很起眼的洞,兀自拈了丝线绣了两只夜火虫上去。

    马奴见这汗巾一股怡人的香泽,总不落下,时时贴身系着。

    偏生某日同王子遛马跑远了些,汗畅淋漓之际,就着附近的清溪漂洗汗巾。不承望教王子瞥了一眼,觉着自己的汗巾上也该有两只虫子才不显无趣。这浆衣奴觉着萤火虫小器,给他绣了团火焰,也寓意他身份如此,王子连带后勒都乐了。这次没有太后勒提着,后勒倒痛快做了回主,拨她在王子的长华宫侍候。

    王子之前并未见她,及至入殿侍候,方才瞧见了。五官尚可,难得的是皮色极白皙细嫩,触之如中原的丝绸,教人触之如卧棉上,添了助兴的想头,没多久就被王子抬成三折。

    要紧的是,太后勒,后勒,没因她起龃龉,少了王央对他的微词,王子觉着三折实在是个好寓头,打心底里喜欢她,图个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