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自己在报讯……”

    丘长老并不是个笨人,他一看见李柃这般做法,立刻明白了对方打算。

    他不寒而栗,颤声说道:“李宗主,难道你想要谋算总会之人?

    以青蚨钱为饵的话,总会必定会派人前来回收,杜绝罗经纬得到它的可能。

    到时候,你究竟打算如何?”

    李柃没有理会,直至写完整封信,方才转过头,看了看他。

    “丘长老,请照此信誊抄用印吧。”

    丘长老感觉自己能够动了,但在一名结丹修士面前,根本翻不起任何风浪,只能苦着脸乖乖照做。

    但他犹自不死心,劝说道:“您这又是何苦呢?总会那边派来查探的必定是顶尖高手,算计他们未必见得对你有利。”

    李柃道:“这就不劳丘长老费心了,我如此施为,自有主张,倒是丘长老今后有何打算呢?”

    丘长老道:“我不明白李宗主的意思。”

    李柃道:“你给总会传达了错误的消息,总会不会轻易饶你的,你又不像我这般有家有业,总会不敢妄动,像你这般外放的使者,必定都有各自效忠的缘由,要么是理想信念,要么是软肋,利益,足下究竟是哪一种呢?”

    丘长老有种要掩面的冲动,这话说得,扎心啊。

    不待丘长老回答,李柃又自顾自说道:“据我所知,你自幼便是商会中人,一路做到中层,才被派来此间,总会供你以资粮,许你以结丹前程,只是自己无缘,未能把握机会。

    这般算来,总会那边对你是有恩义的,数百年来养成的习惯也足以保证你的忠诚,但这其实并无大用。”

    丘长老骇然道:“你,你怎会知道?”

    李柃道:“你就不必管我是如何知道了,还是好好想个借口,应该如何推卸责任吧,我辈修士,总要为自己考虑的。”

    丘长老心乱如麻,一时没有言语,良久才带着几分不甘道:“你就不怕翻船吗?”

    李柃道:“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