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我懒吧,想走捷径。”窦深笑了一下。

    这是什么捷径。

    这算哪门子捷径。

    真按竞赛的路子走,现在开始就该没日没夜的练了,校赛、市赛、省赛……一场接一场的比赛打下来,才能真的去参加奥赛的预选。

    这算哪门子捷径?

    顾孟想。

    他看着窦深侧脸,深哥却没看他,兀自说着:“我背了些处分,是有点麻烦,但其实都没进档案,后面审查不会有什么问题。你那个老杨也给你消了,应该也没有影响。”

    “你要是愿意的话,等这学期过了就可以开始准备了,我们一起?”窦深问他。

    时间其实早就过了十二点,路上没什么人,他们俩也不着急,顾孟看了一会,移开视线,很短促地笑了一声,“听到什么了?”

    窦深否认:“没什么。”

    “撒谎。”顾孟戳穿他,将声音放轻,“深哥,跟我说说,你听到什么了?”

    手指在口袋里轻轻捏住,却握到一颗糖。

    这是顾孟的外套,刚开学的时候这人校服里都敢塞烟,现在却只有一颗糖。

    硬硬的、小小的。

    应该很甜。

    应该是给自己准备的。

    窦深想了会,声音略低,反问:“你知道很多话一旦说出来就不可能瞒住吗?”

    “嗯哼?”

    “叔叔阿姨什么时候离婚的?”窦深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