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忻敛下眼眸,看着大伯母微颤的肩膀,她知道她哭了。

    她没有安抚,只是在引领下去了灵堂。

    母亲柳氏应该被祖母关在院子里,今日并未出来见客。在灵堂的只有二伯母王氏,她恶狠狠的眼睛里写满了对李忻的恨意,毫不掩饰。

    李忻敛下愧疚,朝着那十一副棺材叩拜。

    就在起身的一刹那,一尖锐的簪子想自己脖子刺来。

    本来李忻是要挥袖挡住,一见那衣角却是收了手。

    只是想象中的痛并未到来,可能是不会痛了吧。

    “阿皖,阿皖……”

    李忻睁眼,入目的是那急切的眼眸,年少的他到不似记忆那般面带愁思,风光霁月才是他本来的面貌,只是因为那一桩桩烦心事,让一切的一切面目全非。

    “谢殿下。”李忻从他怀里起来,不动声色地避开他搀扶的手。

    陈宸一愣,看着那带着面具的女子,并没有收回手。

    发疯魔障的王氏被下面的仆妇制住,嘴里面去大骂着李忻。

    陈宸眉心一皱,当初李忻扶棺回府之时,他被父皇拘在大殿,并未亲眼所见,但也知道姑祖母当街打了阿皖。

    他不知道阿皖有什么错?他想呵斥这个无理取闹的妇人,但是他不能。

    灵堂里躺着的英灵和站在身边的李忻也绝不会允许他这样做,况且对于李家,他只是高高在上的储君而已。

    他如今还没资格护着她。

    会稽长公主让人将王氏带了下去,对于侄儿的出手道了谢意,领着他上了香。

    等他出来时,李忻已经走了。

    在众人纷纷到魏国公府祭奠之时,李忻去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