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能出事,至少在事成之前。

    他一直都知道万俟家没有不聪明的人,但也是第一次佩服万俟五果的睿智,他手中的茶杯打着转,眉眼暗淡了许多。

    想来应该是她纵容自己颇多,在他面前不觉她降了智。

    他笑了笑“听说你答应落央央事儿了。”

    “嗯。”

    “挺好。”长伯顿了顿,“不过你还是需要小心点。”

    五果挑眉“王爷这是在关心我?”

    “自然。”长伯放下手中的茶杯,手肘撑在石桌上,眉眼闪着笑意“怎么?不感动一番?”

    听此,五果当即就笑了,星星闪闪的眸子里,闪着璀璨的光,在冬日里,莫得一番春风扶阑,一时之间,好不温软。

    她笑了,圆润的手在长伯唇上移动,以手封缄般的“嘘”了一声“王爷你还是别说话了。这般犯贱,不好。”

    话音刚落,长伯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整个人如同冰窖里刚出来一般,周遭刮着寒风,唯有五果淡然的坐在那里,一派花枝招展。

    朱唇上扬,在八角亭里盛开,眉眼若丹,盛满的,都是嘲讽。

    她站起来,拂袖离开的时候,眼中带着冷冽,“我是最后一次强调,我五奴,从你待会王府取名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万俟五果。”

    “她傻,不代表我也会。”

    说着便踩着高傲的步伐离开,回也不回的样子,留给她一个孤高的背影。

    长伯摩挲着下巴,眼中晦暗不明间,忽的笑了起来。

    抬手捏着桌上的白瓷杯,扭动得在石桌上打转,最后一个力道不慎,突然就从桌角掉了下去,清脆一声,在寂静的八角亭里,好不响亮。

    他继续拿起一只,手继续转着,最终看着它越转越烈的样子笑容更甚。

    一拂袖,白瓷杯坠地,他望着她刚刚离去的地方,眼中闪着诡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