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中的言论随着曹贵人的觐见而告一段落。

    五果拖着大红色的衣裙便施施然的走进了大殿。她望着处理奏章的男人低下身子作礼,然后不等对方反应便起身走到旁边的圆凳上坐好。

    万俟烊处理完手中的奏章,抬头望着五果,笑了起来,常年严肃的一张瞬间如同翩翩公子一番,颇有一股京城公子哥儿的气息。

    不过是中年版的公子哥儿。

    五果低头,对自己昨天的见解不由得打了个叉叉,抬头便说着自己想要去狩场游玩一番。

    万俟烊倒也是不犹豫,二话不说直接就批下,说完便让五果去准备去了。

    五果离开的时候停下步子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那个男人虚弱的揉了揉眉心,很是疲惫的样子。

    母后怀了野种,作为丈夫的他只是象征性的将人压在栖凰宫,连孩子都没打掉。

    听闻手下人的报道,她自然是知道夜夜父皇待在栖凰宫内,暗自一人,她自然是父皇的想法。

    其实五果是极其自私的人,穿越而来这么多年,谁更偏爱她她自是知道,所以对于当年的事,她更多都是谴责林皇后和林公公二人,其实很多事,恩多怨多,旁人又怎能说清呢。

    她叹了口气,随即只身一人去了然林殿。

    殿里常太医小心翼翼的跟在莫元新来的小质子身边,仓皇城的那位则依旧是躲在屋内不曾出来。

    至于其他的诸侯质子,则是早早列队在门口等着巴结。

    五果摆了摆手,驾轻就熟的直接进了长伯屋内,其实有些事情说来可笑,只是小的时候过来蹭过几晚,却一下子就记住了。

    她敲了敲隔窗,看着里面姗姗的影子往这边过来,整个才危襟正坐的摆好姿势。

    长伯从隔窗后面走出来的时候,一袭湖蓝色长衫,配上身后袅袅升起的余烟,整个人真真像个从画里走出来的模样。

    五果低下头,想着自己这些年也都长开了,在外人面前,妥妥一个美人胚子,在长伯面前,连自己都觉得惭愧,这样下来,让五果都不由的好奇起她生母的模样。

    长伯向着五果行礼,眼色没有什么变动,只是跟着五果出了然林殿,出了皇宫。

    瞅着周围一晃而过的市井,长伯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来应南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获准出宫,却是因为这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