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军?我有藏他的必要吗?”杜仲谋看到没看王储,径直挥杆将球击出去,“苏军应该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

    “因果循环,如果不是苏瑰的事情,苏军也不会找上卢晓。”王储冷哼道。

    “说道苏瑰”,杜仲谋放下球杆,道:“她可真不是什么小白兔。当时我被她烦的要死,回国后,她又黏了上来。如果说之前我是怕她粘人难以打发,后来实在是嫌弃她脏。我想,苏瑰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猜她自己都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苏瑰的私生活很不堪?”

    “可以这么说”,杜仲谋将香烟递给球童,又取了一瓶水,喝了几口道:“苏瑰在我们这群人中能成为话题不是因为她美若天仙,也不是因为她太贵,而是因为她的病。你知道,有的人就是爱走‘后门’,苏瑰的病——对男人来说是一种诱惑。就像女人总是敏感于时装周的新货一样。”杜仲谋点燃一根烟,道:“何树青应该和你们说了苏瑰有缺陷的事儿了吧?”

    “你和何树青见过面?”王储道:“我一直觉得,像你们这种人,要是想避开谁,是完全能够避的开的。”

    杜仲谋笑笑道:“别的事情还ok,但是给钱总是要见面的吧!”

    “何树青那两百万是你给的?”林奈问。

    相比于对王储的轻率,对于林奈的提问,杜仲谋显然亲和友善很多。

    “对。自从苏瑰失踪后,何树青就一直追着我,说是我潜规则苏瑰。她真的是什么方法都用过了,什么贴八啊微博啊,各种告状啊。虽然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何树青的这些做法说是对我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至少我父亲就非常不满意。我能怎么办?只能有钱打发她,她最开始还不同意,就前段时间吧,主动来找我谈,说是想通了,孩子也没了,就要点经济补偿就算了。”

    “她那么折腾你,你还阔绰地给了她两百万?真的是菩萨心肠。”王储语气讥讽。

    林奈侧目,王储好歹也当过律师,他又一贯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除非他实在看不惯,否则他愿意他也能够和任何能够利用的上资源保持友好关系。但看他今天的表现和态度,简直是对杜仲谋有成见,他对杜仲谋的话总是夹枪带棒,有时候还有点无差别的攻击的意味,这实在是让林奈有些吃惊。

    杜仲谋却笑了,“还他妈菩萨,说实在的,就何树青那尿性,各种追着我痛咬,有时候一口气憋在胸口,我真想把她说的事儿落实了,也省得我白担了这个骂名。”杜仲谋顿了一下,“我也想找人揍她一顿,让她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但是如果我动手,就落了口实。总得来说,我对她真的是特别厌恶。所以她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压根不见她。”

    “她给你做出了保证。”林奈了然道。

    杜仲谋没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来,“她承诺以后不会再就苏瑰的事儿死死地揪着我不放。”林奈接过杜仲谋递过来的保证书,瞥了一眼,保证书上的字迹确实是何树青的,正如杜仲谋所说,何树青在保证书上先是表示自己多年来的所作所为是不理智的,是冤枉了杜仲谋的,她对侵害了杜仲谋的名义表示抱歉,同时表示再也不会把苏瑰的失踪和杜仲谋联系在一起。

    “这算是一笔成功的买卖吧。”杜仲谋自嘲地笑笑。

    “你既然愿意花这个钱。”王储又说话了,“为什么不选择花钱帮何树青把苏瑰找出来呢?这样第一可以洗刷你的清白,第二也花不上这么多钱。”

    “我并没觉得这二百万不值,对我来说,钱是次要的,时间和心思才是最重要的。我可以给我厌恶的人花钱,但绝对不会为他们花费心思和时间。”杜仲谋似笑非笑道。

    “杜先生,您直说吧!”林奈放下手里的球杆,看着杜仲谋。杜仲谋顿了一下,道:“我听说,何树青承诺,如果你们在一个月内找到苏瑰的尸体,就给你们二百万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