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多谢。”张天士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别说刚刚陪着那老家伙闹了一场,还真是渴了。

    “苏先生这次可多亏你解囊相救了,”张天士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抬起头却见着苏言愁眉不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苏先生,苏先生…”

    “啊?”苏言回过神见着张天士正望着他,不由得弯唇一笑,“张叔,怎么了?”

    张天士站起身,目光里带着打量,“苏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你这是心事重重的,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张天士心下一慌,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

    “没,”苏言转移过视线,与张天士错开目光,“张叔不必这么客气,以后唤晚辈仁甫就行。”

    张天士见着苏言躲闪的目光,微微颔首,“既然这样,那老朽也托回大。仁甫,你有什么事情跟我们说,有难题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千万不要憋在心里,会出毛病的。”张天士若有所指地看了看苏言的胸口,“上回你滴的心头血,你身子里的元气还没有恢复。你要是再这样忧思成疾,恐怕以后得刮风下雨,寒天冰霜,你这伤口可会疼得厉害。”

    苏言颔首,“张叔所言,晚辈记下来。只不过,这事情晚辈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你是说绑匪让我们三天后去青城山脚下交赎金的事情?”张天士回过神来,看向苏言,眉头一皱。

    “嗯。”苏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样,那日就劳烦张叔陪同秦叔一起前往青城山脚下交赎金。而晚辈带几个人从山后绕上去趁机救出景生和素婉。”

    “不行!”张天士立马否决,“这太危险了,我不同意!”张天士双手负背,来回来踱步,“谁都不知道那山上有多少土匪,你这么贸然前往,和刚刚那个老秦头的做法有什么不同?!”

    “张叔不必担心。”苏言搀扶着张天士坐了下来,“先前去警察局的时候我已经从赵麻子手中拿到了关于那伙土匪的文件。具那上面讲,这一群只不过是逃窜的流匪。手中虽然有枪,但是火药不足,粮食也不足,而且人手也很少。粗略估计也不过百十一二人。到了那天,我多带几个弟兄上山,趁着你们交易之时救出景生和素婉。敌在明,我们在暗,还是有五六分的把握的。”

    张天士听了皱起的眉头微微松了松,随后又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你也说了那上面只是粗略估计的人数。可实际上到底有多少人我们谁也不知道,就这样贸然上山救人,不行不行!”张天士摆着手,不同意这么冒险的决定。

    苏言颔首,眼眸微垂,“张叔说的对,所以我打算这两晚先行上山探探风,好做进一步的打算。”

    “什么?!”张天士大惊,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要上山,还要打探打探风声?!”张天士急得看向苏言,伸手试了试苏言的额头,“仁甫,你没发烧吧?!这山上岂是你说上就可以上的。更何况,大晚上的,那青城山本身就是一座荒山,陡峭无比。就连白天人上山都要十二分的小心,更何况你还是大晚上的上山。你是不要命了吗,你说,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苏言见着如此为他担心着急的张叔,心里不由得一暖,“张叔,晚辈知道您是在担心我。可是如果不先上山去摸清楚他们情况的话,那么三日后我们就处于被动的状态。到时候就是人手中的软柿子,他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这一行我去定了!”

    苏言语气很坚决,张天士听了心里面直着急。这小子和那个老秦头是一伙的,脾气都这么倔强。决定了的事情,谁说也不管用!

    “可…”

    “字据来了。”

    张天士见着走过来的秦叔,见到苏言给他使得眼色,只能闷闷地低头,没再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