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守所出来,舒窈整个心情都是低落的。

    回程的车上,她也一直兴致不高,侧颜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绿化带,明显一副意兴阑珊的。

    不排除韩采苓故意说谎的可能性,因为雇凶制造车祸,害死母亲这一件事,涉及到了人命,绝对不是多判几年那么简单了,她的罪行,和日后的刑期,一切都会发生改变。

    而韩采苓也不是傻子,既然知道这些,必然抵死不会承认的。

    而舒窈现在,缺少关键性的揭露凶手的证据。

    准确来说,所有调查到的资料显示,不知道真凶到底是谁。

    只有一个肇事司机,还至今下落不明,这几年里,警方一直都在通缉这个司机,但迟迟没有音信。

    可能出现很多种结果,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并非是韩采苓,从一开始,舒窈就判断错了。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初真正害死母亲的,又是谁?

    她百思不得其解,而且越想越觉得头疼,不禁抬手揉了揉眉心,身侧男人适时长臂一把将她捞如怀中,并伸手按在了她的太阳穴上,“头疼了?”

    舒窈轻轻的点了下头,可能感觉这样的姿态有些过于亲密,不自然的想要欠起身避开,却被男人再度桎梏入怀,“有心事了?”

    她眸色轻微一闪,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便也没应答任何。

    厉沉溪低眸看着她,“是和韩采苓谈话不愉快?

    还是又出了什么事儿?”

    舒窈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都不是。”

    她没想好到底应不应该告诉他实情,理智上让她别说,可能是女人第六感吧,总觉得这件事,可能或许和他会有关系,但是情感上,又让她话不自觉的就到了嘴边。

    几经犹豫后,舒窈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谈,只是说,“没什么,只是找她说了点别的,对了,那个孩子,你查的怎么样了?

    有消息了吗?”

    提及孩子,厉沉溪俊逸的面容瞬时沉了沉,轻轻的伸手放开了她,才说,“这个……还没有。”